鴻鈞歎息一聲，點頭道：“其實，有些事情，我們可以從自我修煉來尋找答案，金蟬兒，你早已打破天道平衡，自身手段更是無與倫比，雷霆萬鈞，可是我們所有人修煉的天道，卻都源於這個宇宙的平衡，正所謂，役使諸天神力，說白了，我們不管有多大的能量，都是借來的，即便是他也是如此，自身的容量有限，我們所展示的道法神通，都是借這十方宇宙的力量，天地平衡，就是源頭”
少年微微動容，不解道：“既如此，難道那複活的林宇空，不是本來的林宇空？”
鴻鈞搖頭道：“這個問題，我也不甚清楚，我隻是猜測，根據鴻蒙記載，當年留下的信息確實提到過，林宇空親自說過，他已經不複存在了，可是既然不複存在，那後來存在的林宇空，又是什麼？”
少年猛然道：“天道？他是天道存在的證據麼？和命運一樣，平衡著萬古宇宙存在的唯一法則”
鴻鈞繼續歎息一聲：“雖然無法證實，可這也是唯一的解釋了，林宇空戰敗，卻又死而複生，就隻有一個可能，他不甘的心願在某種極其巧合的情況下，與冥冥天道，融為一體了，也就說，最後和他一戰的林宇空，根本就是天道本身，融合了天道全部的存在，成為了曆史上第一個以天道之力，役使十方宇宙的自然法則，別說是他，就算老夫和他一起，也絕不是天道的對手，因為我們所有的力量，都是借與天道法則而使用出來的怎麼可能再用天道的力量去毀滅天道，這根本就是一個悖論”
鴻鈞一語驚醒夢中人，也隻有這麼解釋，才能清楚的知道，在最早的一個文明體係裏，那個在玉石癃龍壁下執念十年的少年，（詳見禦借霄作品《昨日憂傷前塵夢》）是究竟在一種什麼情況，死後在某種極端巧合之中，竟然與天道融合，才斬殺了當年那個萬古凶神，可是事實難料，那萬古凶神，偷得一念生機，在無盡輪回下，終於緩緩的恢複了元氣，至此，在無人是其對手
九天歸一，化血煉神，至此覆滅了麼
少年微微感歎，又念因果難斷，凝視著鴻鈞祖師和三清道祖，緩緩而言：“弟子明白了，既如此，祖師也是打算利用某種可能，掌控天道，這十方宇宙，才有一線生機吧”
鴻鈞祖師道：“但守本心，盡力而為，太宇天門之處似乎有某種動靜在蠢蠢欲動，那方外之地的無盡虛空之處，一定有更恐怖和強大的存在，我一直想，或許，這也是天道平衡的一種法則，天道與命運兩種冥冥中未知的存在，想必已經博弈了無數古老歲月，如果天道失去平衡，這太宇天門想必會按照裝命運的遊戲規則，帶來新的未知吧”
少年心中知曉，緩緩道：“弟子明白了，那祖師，我們就各自準備，迎接這十方宇宙的最後一戰吧”
說罷，少年便要離去，卻見鴻鈞祖師輕聲一喚道：“金蟬兒，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少年回頭看去，微微躬身道：“弟子知道祖師的意思，是想問我怕不怕與他一戰麼？”
鴻鈞微微凝視著少年，輕聲道：“作為這十方宇宙唯一的亙古聖人，太古凶神，無人能與其比肩抗衡，你我出手或許能抵擋一陣，我是說，我們勝的幾率不大，如果到頭來，這一切都是一場空，你是否會感到無力，感到不值呢，畢竟到最後，那個太古凶神，還是會九天歸一，用化血煉神的太古神通，將這十方宇宙，一切生靈，化為塵土，你，我，他們，都將不複存在，從此在無邊的曆史上，我們就真的消失不在了金蟬兒，我不是的你怕不怕，我隻想知道，你的本事，究竟修到了什麼程度？這個謎，我想所有人，都想知道”
少年微微一動，不曾想連鴻鈞祖師都想知道自己的道行，究竟到了什麼程度，少年坦然一笑，說道：“天道茫茫，我也隻窺探星空一角，歲月悠悠，我也隻是螻蟻一隻，混沌之初，太古之源，覆生歸一，無願無求，是為太上無情弟子隻能說這麼多了”
鴻鈞祖師微微一笑，“我知道了，金蟬兒，一切自在本心，即便十方宇宙，也大不過一個心子，一切隨緣，盡力而為吧”
少年點了點頭，緩緩走向虛空，消失不見
留下四人緩緩而坐，隻見鴻鈞祖師的麵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輕聲道：“三清道祖，那孩子，已經這般了得了”
太上老君，原始天尊，通天教主，一個個臉色蒼白，不敢置信的看著消失的少年，不由得的長歎一聲，長江後浪追前浪，遙咬載化永恒，追星逐月天地始，一念太上是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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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