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姐,這是倒給白白的茶嗎?”
王雨瞪著她,仿佛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你叫少爺什麼?”
“白白呀。”
“少爺同意了?”
她的眼裏仿佛盈著萬千星辰,“不知道,我還沒當著他的麵這麼叫過他呢。”
王雨警告道:“注意自己的身份,別以為你住在這裏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了,你隻是少爺撿回來的小傻子,就像流浪貓流浪狗一樣。”
“而且,少爺最討厭別人稱呼他為白白。”你一個小傻子,有什麼資格這麼稱呼他?
溫月無措的攪動著自己的手指,“那我怎麼稱呼他?”
“和我們一樣,稱呼他少爺。”
“我知道了。”
王雨把托盤遞給她,“去,把這杯茶端給少爺。”
進了書房,秦韻白在處理工作,她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捧著小臉看著他發呆。
“看什麼?把杯子端來給我。”
“好。”
喝了一口,秦韻白皺了皺眉,“這水是你泡的?”
“不是,是王雨泡的。”
她剛才凶她,她不要叫她姐姐了。
“把她叫來。”
王雨來到書房,語氣恭敬,隱隱透著激動,“少爺,你有什麼吩咐?”
“你不知道我不喝大紅袍?”
“對不起少爺,應該是我讓小傻子拿的時候她拿錯了。”
別人叫她小傻子怎麼那麼刺耳呢?
他看向溫月,“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
她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我給你取一個吧。”
她說話總是軟軟糯糯的,秦韻白說:“從今以後,你叫糯糯。”
“糯糯,少爺,我喜歡這個名字。”
看向王雨時,秦韻白沉下臉,“你的事為什麼要讓糯糯做?”
“是她搶著做的。”
秦韻白說:“糯糯,以後我叫你做什麼你再做什麼,不該你做的事別插手。”
“好。”
秦韻白說:“出去吧,下不為例。”
王雨出去後,秦韻白把杯子遞給她,“喝完。”
她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喝完,還吧唧了一下嘴巴,“少爺,味道有點怪怪的。”
秦韻白恨鐵不成鋼,“笨蛋。”
糯糯反駁,“我才不笨呢。”
晚上秦韻白出去應酬,王雨叫著她的小姐妹把糯糯堵在角落,“去把廁所刷幹淨。”
“以後我隻聽少爺的話。”
王雨掐她,“去不去?”
糯糯反掐回去,“不去。”
王雨惱羞成怒道:“敢掐我,姐妹們,給我打。”
有人猶豫,王雨眼睛一瞪,“還想不想在這裏幹了?別忘了,我姑媽可是夫人身邊的管家。”
在她的威脅下,幾人碾壓似的打糯糯,王雨還說:“別打臉。”
秦韻白回來的時候發現糯糯不在客廳,他最喜歡的瓷器還碎了。
怒火中燒,“來人!”
王雨匆匆趕來,“少爺,怎麼了?”
他指著地上,“誰幹的?”
“小傻子摔碎的,我讓她別碰她非要碰。”
“她人呢?”
王雨得意的想,小傻子,你完了。
“她應該害怕少爺問責,偷偷躲起來了。”
“去找。”
片刻後,傭人紛紛說:“少爺,沒找到。”
“少爺,沒找到。”
秦韻白捏了捏眉心,“等她自己想出來自然會出來,除了這裏她哪裏還有什麼去處。”
此時被鎖在傭人房裏的糯糯用力敲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門被打開,她想向外衝,王雨揪住她的衣服,“少爺說了,你打碎了他最喜歡的瓷器,這裏留不住你,你愛去哪裏就去哪裏。”
糯糯的淚水一下湧出眼眶,“我要向少爺解釋,我沒摔壞他的東西。”
“來不及了,少爺讓我把你趕出去。”
就這樣,糯糯被推搡著出了別墅。
“開門,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我真的沒有摔壞少爺的東西。”
可惜主樓離門口太遠,沒有人聽得見她說話。
為了快點趕走糯糯,王雨還讓人放狼狗恐嚇她,糯糯嚇得邊哭邊跑。
糯糯沒了記憶,秦韻白是唯一願意收留她且願意對她好的人,不親耳聽秦韻白說不要她,她不甘心。
在別墅外守了一晚上,秦韻白的車出門的時候,她不管不顧的衝上去。
司機踩下急刹,罵道:“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