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獁目光從陳雪兒的身上移開,放到遠處的大屏電視上,耳朵既聽著陳雪兒的嬌言軟語,又細聽著方婷下樓梯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隻到樓梯下就不再走動,難道是在偷聽?
布獁心裏一動,他當然能看出方婷的不簡單,不但身手了得,腦子也活泛。
之所以把醜話說在前頭,當然是為了以後發生什麼事的時候,自己回擊起來,可以毫無顧忌。
陳雪兒見布獁把目光從自己身前移開,反而不太樂意似的,咽下嘴裏的火腿腸,從沙發上爬到另一邊的布獁身邊。
嬌聲道:“哥哥~人家說話,你怎麼不搭理人家啦~”
布獁轉過頭來,沉聲道:“陳雪兒,這裏沒有法律保護你,你現在的舉動是在把自己推往火坑,知道嗎?”
誰知陳雪兒黑眸一閃,依然笑嘻嘻地挨著布獁,坐到半躺在沙發靠枕上的布獁身邊。
糯糯地聲音從紅唇小嘴裏吐露,“哥哥~雪兒當然知道。雪兒到現在依然記得,從二十樓樓頂墜落的感覺,依然清晰的記得,肉身摔落在水泥地麵上的滋味。”
聲線漸漸冰冷,“哥哥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嗎?頭爛了,在那邊,腳爛了,在這邊,身子爛了,不知分裂在何處。”
“我現在還是我嗎?就連手臂上的痣都沒了,不但如此,身體其他地方的斑點胎記等等,全都沒了。”
“我現在算是陳雪兒嗎?我想,不全算吧,可能連心靈都不算,身心應該算是那什麼主神特製的吧?”
聲線再次甜美起來,“哥哥~你說呢?你沒發現異常嗎?”
“哥哥救我兩次,婷姐也救我兩次,你們都是好人,但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這我是最清楚的。”
布獁感覺到越來越貼近的陳雪兒,從話語中,他可以知道這丫頭不是表麵上那樣單純。
看她那紅潤小嘴越來越近,他反而呼吸急促起來。
看著近在眼前的紅唇,布獁不再猶豫,倆人很快激烈膠著在一起。
方婷本就一直側耳聆聽上麵的動靜,此時聽到細微的喘息,她哪會不知道這些聲音代表著什麼。
這丫頭,怎麼這麼不知羞恥?
方婷氣得準備離去,但腳步又好像不聽使喚起來。
過了一會兒,聽到陳雪兒喊疼的聲音,哥,輕點,雪兒是第一次啦……
又聽到布獁輕蔑的嘲笑聲,你騷成這樣,還第一次……屮,還真是啊……話說,你這是因為主神給你出廠重置了嗎……
聽到陳雪兒一陣憤怒地痛斥,好像雙手在布獁身上捶打了一番,又聽她道,人家本來就是,出廠重置又怎麼了,不還是一樣,我要是真騷,我還會被逼的跳樓嗎?
陳雪兒好像哭了,哭聲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什麼主神,什麼末日喪屍,我隻知道,我已經死了,現在能再擁有這副身體,還被哥哥救了兩次,何不及時行樂,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再死了呢……
方婷麻木地聽完全程,腳都站麻了,心知倆人現在應該是消停了,便加重腳步,噌噌地上了樓。
看到倆人慌亂地往身上套衣服,嗤笑道:“現在知道遮羞了?不知道還有人在樓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