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依舊悶熱,直射的陽光叫人睜不開眼睛。
位於西南的陳繆王府,此刻格外熱鬧。
陳景逸:“知豆,用點力,風力小了。”
“是,我加大力。”女子弱弱回道。
拿著獨特精美的蒲扇,知豆使勁將麵前的冰塊的風往少爺那裏扇。知豆雙手酸痛,早就支不住了,歡歡姐又還沒有到,也隻能苦苦支持。
“這世上唯有兩樣不可直射,一個是太陽,另一個是人心。”他用最大的聲音吼出。神經又中二!
陳景逸閑情逸致的吃著瓜果,吹著涼風,有長的極其漂亮的男人捏腿。
“好兒子,有如此覺悟。”陳繆邁著輕快步伐過來,隻見陳景逸這小兒見父親過來,也沒有起身行禮的知覺。
“老爺!”四五個人行完禮,分別動身,有的去拿冰,去溫茶,就是不能在這兩人身邊 不然容易惹禍上身。
“兒子,老爹問你,為什麼不可直射人心。”陳繆以最溫柔的語氣,生怕又不小心觸到其逆鱗。
“因為什麼呢?”陳景逸呆呆思索著,忽然,用腳腕把桌子上的果脯和點心全部推翻倒地。
皺著眉頭,站起身,踢倒了旁邊的還沒有完全融化的大冰塊,推開他爹,邊跑邊嚷:“我怎麼知道嘛!我就是看到書中是這樣說的,你就知道問我不喜歡的,煩死了。”
年過半百,也就250歲左右,但依舊氣宇軒昂的陳繆看著兒子滾圓的身軀搖搖晃晃的離自己而去。看看別人家的兒子,要是我兒有百裏朝朝或者百裏晏予的幾分聰明和心性就好了。將來偌大的家業交到他手裏也放心,都怪自己。
【這人設還不錯!就是有點難以維持。】
晚沅心情不錯的坐到秋千上,傭人在後麵輕輕搖晃,這裏是偏僻後院,原身經常看狗鬥的地方。
狗鬥非狗,而是有罪戴身的青年男子或者奴隸,兩個人進行廝殺,活下來的人可以獲得白銀13兩,僅此而已。
這家夥,心情不好就會用倒刺鉤子子抽人,家裏麵還有一個叫歡樂堂刑房,那個下人敢惹他一個不開心,下人就得去伺候那些東西。
如此凶狠之人,成功引起了係統的注意,直接將我投放在這身上,複製原主記憶,抹殺原主靈魂。
我死亡已經過去一周了,官方對這個信息封鎖極其嚴格,涉及異能,也是正常。自己又不能對這方麵表現出明顯的興趣,怕人設崩塌。這一周不斷汲取知識,現實裏的,還是星塵玉裏麵的,而且開始著手研究蠱術,蠱與毒,不分家。進去多了,也不需要擠眼淚了。現在閉眼聚神差不多就可以直接進去了,而且堅持的時間也達到了六個時辰。
這個陳繆,是個有不少實權的外姓諸侯王,已經龔爵近千年,官三代了。都說富不過三代,而且一點很關鍵,就是一直生活在景都,不用去外地。
現在這個身份就是她了,除非又被人殺死一次。現在他叫陳景逸,時時刻刻記著,要代人角色,不動聲色的再改變人設。而且已經有了辦法!
……
在巍峨的宮殿裏,眾人散去,陳繆被留了下來。
陳繆和百裏傲一邊聊著家常,一邊朝著珍饈宮走去。陳繆心裏納悶,不明所以。各種美食,是真的能飄香一裏麵,這些都是從秘境裏麵帶出來栽培的珍貴食材。陳繆不浪費機會,可以動筷之後,風卷殘雲的掃了起來。百裏傲見怪不怪,隻是平和的笑著,邊吃邊搖頭,這家夥還真是老樣子。
“小辰良最近怎麼樣了?長大了也不來宮中走了,還是小時候好,經常來宮裏折騰。都讓這死氣沉沉的地方富有生機了!”
陳繆心裏了然,是那小子太混了,陛下都看不下去了。
陳繆起身,恭恭敬敬的拜跪在地上:“臣下知錯,不該放由生長,應該約束他,讓他不再胡鬧!”
“胡鬧一點也沒什麼,得有一點名堂。”話落下,百裏傲起身離開,陳繆明白了,陛下怕他這兒子變成隻會撒潑打滾的廢物。餐桌上美食讓人垂涎欲滴,陳繆不客氣,吩咐下人打包好,帶回去給夫人和兒子吃!
……
百裏朝朝這些天一直在藏西院,督促百官,都是些無聊事。官員甲被偷東西了,結果是官員甲的朋友順走了;那個官員今天又去那裏快活了,被家裏夫人知道了,被狠狠揍了一頓;又比如那個官員今天吃壞了肚子,去了茅廁幾次;又或者是陳繆的心中寶又奏死了幾個人。這些啊,隻要不是過度貪汙,勾結敵國,亂倫肮髒……凡是《中律》中的都不能觸及。看著看著這些,就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