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快醒醒!爹爹讓你去見他。”,清脆稚嫩的呼喊聲從耳邊傳來,喚醒了了沉睡中的高鴻信。
高鴻信睜開的雙眼略帶朦朧的看著床邊的十歲的小男孩,說道:“嗯,我知道了阿義,你先等一下,我先洗洗。”
高鴻信洗完後,看著銅鏡中那張年輕帥氣的臉龐,仍有種不不真實的感覺。實際上此高鴻信已經不是彼高鴻信,確切的說一個來自現代的靈魂已經取而代之。他的前生是河南大學曆史文化學院曆史學係剛畢業的學生。
高鴻信腦海中前生的最後的一個鏡頭便是自己爬到了河南登封嵩山之巔,就在他放生大吼的瞬間,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電閃雷鳴下起了大雨,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暴雷準確的落在了他的腦袋上,醒過來之後便成了這具身體的主人。
盡管高鴻信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但是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落到他的頭上,現實如此也不得不讓他麵對了。
那個小男孩是高鴻信這世的堂弟高鴻義,而這世高鴻信的父母和前世一樣已經去世,但是這世高鴻信有一個將他視為己出的叔叔高均德。對於高均德這個名字高鴻信總覺的有點耳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具體是在哪見過。
“哥哥,你好了沒有。”弟弟的催促聲,將高鴻信的思緒拉了回來。
高鴻信對著高鴻義笑著說:“走,我們一起去見叔叔。”然後拉起他的手,去見他的叔叔高均德。
來到了前廳,主座上坐著一個30來歲男子,頭上留著傳統的清朝發髻,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梁襯托的方正的臉龐越發的英武,這是高鴻信的叔叔高均德。兩側的座位上還有一四個他叔叔的好友,高矮胖瘦不一而足。左側離主座最近的是一個高瘦且麵容白皙的漢子,在記憶中這是他的一位族叔高均平,是高均德與自己父親的堂兄弟,他有一個十三歲的兒子,和自己與小義是玩伴。右側為首的是一位高大魁梧的漢子,身材有點胖,臉上總是掛著招牌式的笑,脾氣很好,平時對自己與小義很和善,我倆對他也很親近。他是高家灣的人,名叫高俊茂,雖然也姓高,但是與自己一家並沒有血緣關係。左側第二個座位與右側第二個作為上是一對兄弟,左側是哥哥張振,右側是弟弟張業。兩人身材相較於高均德、高均平與高俊茂三人稍微矮一些,大概有一米七左右。兩人麵容與身材先死,皮膚略黑,臉龐麵堅毅,身體看起來很結實,好像其中蘊含著無盡的爆發力。
四人見高鴻信和高鴻義進了大廳,皆是含笑看著他倆,高鴻信對他們都是含笑點頭示意,然後對著自己的叔叔高均德施了一禮,問道:“叔叔,你找我有什麼事?”
高均德看著對自己恭敬施禮發問的高鴻信,對他的禮數很是滿意。雙眼中不由閃過一絲一絲得意之色,轉而想起了往事,又有了一絲痛恨。
那是在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的時候,自己外出訪友,家中隻有自己的哥哥高均正,自己的嫂子,自己妻子,還有鴻信與鴻義。由於叛徒的告密,自己白蓮教徒的身份曝光,被滿清朝廷通緝。但是自己的親人沒有來得及通知,被逮捕殺害。自己則帶著兒子與侄子逃到了高家灣,一晃都已經八年過去了,自己對滿清的仇恨也在時間的流逝當中越積越深,隨著舉事時間的臨近,不由心情激蕩無法平靜。
看著自己的侄子與兒子,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從牆壁夾層中找到他時,他正抱著剛兩歲的鴻義,害怕的渾身瑟瑟發抖,麵無血色,那時他還是一個七歲的孩子,一轉眼都已經成了15歲的翩翩美少年了。
從那以後,自己對侄子是關懷備至,讓他從小學文習武。就像自己小時候哥哥照顧自己一樣照顧哥哥的兒子,希望他能做一個文武雙全的英雄。現在自己要舉事了,他也不小了,是該讓他參與一些機密事宜了。
“鴻信呀,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有一些事情要和你還有鴻義交代一下。接下來的話,你們要牢牢的記在心裏,不能泄漏半分。”高均德一整麵容,肅聲說道。
高鴻信見叔叔麵容嚴正,語氣沉重,知道是大事,也不由的心態一整,沉聲回道:“叔叔放心,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能夠分清事情的輕重。”而高鴻義好像還沒有什麼感覺仍然調皮的左顧右盼。
高均德與四位好友相視,然後四人均朝高均德點頭示意。高均德才轉頭對高鴻信說道:“等一下鴻智他們也會過來,和你們一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