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已經充斥了大腦,極度的憤怒讓他大腦充血,腦門的血管凸出,青筋畢露。
因營養缺失而損失的力量似乎回來了。胡來順手抄起手邊的一塊磚頭。
“臥槽泥馬啊!”憤怒而沙啞的吼聲讓昏暗中的所有人有一瞬間的愣神。
光腚疑惑的回頭,然後就看到火光中胡來那憤怒到扭曲的臉。同時還有已經到了眼前的一塊磚頭。那磚頭是金色的,黃金材質。是他們支鍋用的,此刻卻變成了他的催命符。
吧唧…光腚的肥碩腦門在磚頭的作用下就像一個熟透的西瓜一樣,紅色汁水四濺,紅色汁水中還夾著點豆腐腦。
下一秒在倆窟窿驚愕夾著恐懼的眼神中那塊磚頭又衝著他來了,上邊還帶著紅色的西瓜汁。
滿頭滿臉紅白汁水的胡來宛若瘋魔,猙獰而來。而愣神過後的排骨已經揮著尖刀同時衝向胡來。
沒有多少猶豫的時間,眼見胡來的磚頭照著腦門來了倆窟窿下意識的委身蹲地。呼嘯而過的磚頭擦著腦門帶起他一層頭皮。然後他的下巴就和胡來的膝蓋來了個親密接觸。隨即發出哢嚓一聲脆響。下巴歪向一邊。
“小心身後!”
胡來還想再對著沒鼻子的貨再來一家夥耳邊卻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呼。來不及轉頭背部傳來一陣刺痛。
胡來迅速轉身,與此同時他感覺到後背刺破脊背的東西被抽出,隨即感覺溫熱的液體湧出。轉過身正麵對著揮刀的排骨迎麵一刀。
左胸又是一陣刺痛,那把尖刀正插在左胸上。排骨男正對著他獰笑。胡來抬起手臂想把磚頭招呼到排骨的腦門上卻被排骨男手臂擋住。與此同時尖刀被迅速抽出再次紮了下去。
眼前開始變得模糊,胡來感覺力量在迅速的流逝。排骨的那張臉仿佛變得越加猙獰。
“一起…咕嚕嚕…”本想說幾句豪言壯語卻隻是吐了一串血泡泡。
胡來拚盡全身的力氣左手把住排骨握刀的手臂。伸頭張嘴衝著排骨黑乎乎的脖頸撲了過去。
皮有點硬,咬不動。有點崩牙。劇痛之下的排骨瘋狂的捅著刀子。胡來的身體處處噴血,宛若一個破麻袋。
釋放雙手的胡來則抱著排骨的脖子,生怕排骨掙脫開。他與排骨之間呈擁抱之姿,一個拚命的推著,一個拚命的抱著不肯鬆開。胡來就像個強吻小姑娘的流氓。
牙齒的反複摩擦撕咬終於建功。然後意識模糊的胡來感覺門牙被一根結實的橡皮筋擋住了。
勒的慌,皮筋有點彈。
“脖子裏怎麼會有皮筋?”胡來的胡思亂想到此為止。實力已經不允許他再有一絲的雜念。然後他用盡最後的力氣轉了轉頭。皮筋終於斷了。然後皮筋兩頭縮了回去。
一股溫熱的小噴泉隨即噴出,噴了他一臉。氣味有點腥,口感很黏,帶點鹹。然後他的世界陷入了絕對的黑暗…
也許過了一天,也許過了一年,也許隻過了一秒。
閉眼,睜眼,是一天。睜眼,閉眼,是一生。
然後胡來感覺眼前有光。所以睜開了眼。
視線有些模糊,一個瘦弱的影子正蹲在身側不斷在眼前晃悠。
胡來下意識的以為那是排骨男,結果當視線清晰之後才發現是那個被吊起來差點被開膛破肚的女人。
此刻這個女人正不斷的把一個個手鐲套在他的手臂上。隨著手鐲套上,皮下會有針刺感。
胡來靜靜的看著這個女人忙碌。沒有任何回應。因為他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動動手指都難,渾身發癢,癢的受不了。
“你醒了?”女人開口。眼神帶著激動。
“咯…”胡來說。
“你不要激動。嚴格來說你現在已經死亡。”女人再次往胡來的手臂上套了一個手鐲。
“所以你這是再給我搭配陪葬品嗎?”胡來想說。奈何隻能在心裏吐槽,自己明明還活著。雖然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你的血液嚴重流失,身體機能已經嚴重損壞。”女人手裏正操作著一個類似手機的東西。手指不斷在上邊劃拉,臉上透露著焦急。
“我試圖用醫療手環修複你的身體。但是非常對不起。”女人頹然的放下手裏的東西。轉頭看向胡來,目光帶著真誠。也有著不忍。
“我用了十八隻第五代醫療手環,每個手環分別在你體內注入了一千萬組納米蟲。給他們下達的指令是修複你的身體。但是你的血液循環係統已經損壞。超過一億隻納米蟲已經隨著你的血液排出。這裏不是醫院,隻是一個銀行分部。沒有醫療設備。我沒有辦法借助外部設備修複你的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