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自從跟了閔妍兒,手裏的資源可謂是源源不斷。
雖然說閔妍兒將司年工作上的事務都交給了王淼淼,但為了顯得自己還是很關心司年,她還是會偶爾問一嘴。
隻不過,問候的時機有些不怎麼挑剔。
比如現在,閔妍兒帶著司年出門見人,六合的人遞了信兒過來,表示他們老大秦山晏想見閔妍兒一麵。
閔妍兒不想見這群“野蠻人”,直接讓王淼淼拒絕。
就這麼拒絕了不下十幾次,對方依舊堅持不懈,閔妍兒終於鬆了口。
她倒要看看,秦山晏究竟要找她說什麼。
閔妍兒從內心深處就不認為秦山晏會說些什麼有用的東西,幹脆就把司年帶著了。
秦山晏定了一間茶室,閔妍兒三人來的稍早些。
看著司年動作青澀不熟練為她倒茶,閔妍兒抬手製止了他,站在二人身後的王淼淼則識相的將茶壺從司年手中接了過來。
被打斷了的司年明顯局促不安了起來。
閔妍兒也有些無聊,就開始詢問起了司年的進度。
“演技學的如何?我聽王淼淼說,你最近上的課不少。”
閔妍兒擺弄著茶室內裝飾用的鮮切花,一隻手撚著花枝,一隻手撐著頭斜靠在座椅扶手上。
被問的司年並未慌張,條理清晰的回答閔妍兒的提問,手上也沒閑著,為閔妍兒按摩雙腿。
“您給我送來了那麼多好本子,必然不能讓您失望。”
靜靜聽著的王淼淼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這答案,可不是大小姐喜歡的。
果然,閔妍兒麵露不滿,聲音裏也帶著不悅,“我給你資源,是捧著你,我捧著你,是因為你跟著我,我得給你抬起來。”
大小姐最重麵子,她身邊的人,絕不能是什麼沒出息的。
“你記著,別本末倒置了。”
就算再蠢,司年也是經曆過這麼多年社會生活的人了。
他當然聽出了閔妍兒的意思。
他投在學習上的時間太多,雖說不至於到忽視閔妍兒的程度,但也足夠讓司年吃個教訓了。
閔妍兒將手裏的花扔在桌上,食指與大拇指掐住司年的下巴,用了力。
被鉗製住的司年隻得順著閔妍兒的力仰起頭,“我記得你那個團,這周要參加個什麼節目,取消掉。”
閔妍兒手上發了狠,將司年的臉掐的泛了青紫,“記得你現在的身份和職責。”
什麼夢想啊,前途啊,事業啊。
沒了閔妍兒,司年什麼都不是,什麼都得不到。
鑒於司年是第一次犯錯,加上門口傳來了動靜,閔妍兒暫且放過了他。
鬆開了手,王淼淼趕在門打開之前,將一個未拆封的口罩遞給了司年。
進門的秦山晏第一眼落在了閔妍兒身上,第二眼,就看著司年把口罩戴上的動作。
自然,他也看到了司年下巴上的痕跡。
“姍姍來遲啊,怎麼,還想讓我請你?”
秦山晏站在門口,遲遲未進,這明顯讓等了一會兒的閔妍兒心情不是很爽快。
“我怎麼敢。”
秦山晏坐到閔妍兒對麵,並未給司年一絲視線,反而是看了眼靜靜站在一邊的王淼淼。
“我沒想到你還會留她。”
“畢竟我這個人很討厭麻煩。”
閔妍兒麵上笑眯眯的,可手上的動作卻反映了她的煩躁。
做了精致美甲的指甲一下一下的敲著茶杯,聲音不小,閔妍兒也沒想小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