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慕曉突然睜大了雙眼,望著無傷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你是喜歡崔碧華呢,還是郭琰?”
無傷和太慕曉結觸過二次,還第一次見她如此認真的提問,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問題。
無傷搖頭道:“說實話,這二個人我都不喜歡,一個是頭母夜叉,誰娶回去,隻怕要天天晚上跪搓衣板,另一個一臉清高太正經,要是整天對著這張臉會悶死的
。”
太慕曉長長的鬆了一囗氣,伸手在無傷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道:“說得太好了,簡直就是入木三分。”
轉頭又望著無傷道:“那你為什麼送錢給崔碧華,讓她把郭琰從多寶閣中贖出來。”
無傷心想這丫頭真是鬼精靈,自己一點小動作根本瞞不過她,沉默了一下道:“我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今後我會內疚的,所以我就這麼做了。”
太慕曉點點頭道:“雖然我也不喜歡她們,當崔碧華找我來借錢時,我將身上的五萬金幣全給她了。如果我不這麼做,我的心也沒法平靜。”
無傷問道:“郭琰究竟為了什麼事才會被賣到多寶閣中?”
太慕曉道:“聽說他父親禮部的郭待郎與叛黨有勾結,被黑鴉都打入死牢,男丁發往邊軍效力,女子賣為奴婢。”
無傷問道:“什麼亂黨?”
太慕曉道:“具體我也不清楚,聽父親說前陣子有一名大道強者衝入軍營,當場擊斃了果毅軍大將軍淩鋒,和十餘名在場軍官,黑鴉都全體出動,千裏追殺,結果死傷了二十多名強者,仍被這人從容脫身,丟盡了麵子,才將這個可憐郭待郎揪出來,做了替罪羊。其實二十年前這個郭待郞還是一名縣吏,怎麼可能和叛黨有勾結。”
無傷心中微感失望,看來二十年前的這件事是朝庭一大忌諱,靈王必定知道,卻連自己女兒也不肯告訴。
太暮曉伸手將酒瓶扔在了地上,起身衝無傷擺了擺手,道:“今天酒喝完了,過幾天再找你喝。”
無傷喊道:“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太慕曉回頭嬌笑道:“你不要忘了我是帝都黑道的大姐大,這裏是我的地盤。”
望著太慕曉的背影消失在小巷中,無傷提起還抱著酒瓶的小呆,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有禮貌?”
小呆給無傷一個鄙夷的眼神道:“這位可是美女,我當然要表現得紳士一點。”
無傷石化了,這小烏龜好酒,吝嗇、暴粗嘴,現在再加上一條好色,如果再好賭就是五毒俱全了,跟誰學的。
接下來幾天,無傷閉門不出,在玄天觀中一麵苦練刀法,適合鳳翅金木帶來的全新速度,同時鞏固自己的境界。偶而會想起太慕曉,不自覺的會將她和豆豆比較一番。
不知不覺過十多天就過去了,始終沒有見到太慕曉的身影。一天傍晚時分,無傷從靜坐中睜開雙眼,起身打開房門,隻見太慕曉正在院中從他微笑。
太慕曉道:“今天是鬼市開張的日子,我帶你去逛街,順便請你到帝皇樓吃頓好的。”
無傷道:“還是我請你吧。”
太慕曉很自然的挽住無傷的胳膊,向外走去,嘴裏說道:“對,我都忘了你現在可是大財主
。”
鬼市位於帝都城東一條僻靜的小街上,無傷和太慕曉到達到還是黃昏時分,距離鬼市正式開張還有一段時間,道路二邊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擺攤了。二人隨意的逛了一會兒,無傷花了十個金幣,替太慕曉買了一對琉璃金手鐲。
太慕曉高興得跟什麼似的,不住的擺弄這對手鐲。玩了一會兒,對無傷撒嬌道:“我餓了。”
無傷道:“你不是說要去帝皇樓吃飯嗎,走吧。”
帝皇樓距離鬼市很近,穿過一條狹窄的小街,就到了帝皇樓。二人上了樓,找了個臨窗的雅座,點了幾精致的菜,太慕曉要了一瓶蘭桂酒,無傷嫌這酒沒勁,要了二斤最烈的白酒藍色火焰。
無傷小酌一囗,隻覺得一道熱流直透腹部,轉瞬間擴展到全身,不由得讚了一聲好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太慕曉道:“真的這麼好喝,我嚐嚐。”
取過無傷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噗的一聲,一囗酒吐了出來,小臉漲得通紅,道:“這酒這麼辣,難喝死了,你還說好喝。”
無傷笑道:“我來自北疆,那裏的人認為真正的男人就要喝最烈的酒,騎最烈的馬。”
太慕曉臉上一紅,將頭低了下去,無傷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不禁臉上訕訕的。
不久太慕曉就恢複了正常,開始不斷的向無傷詢問的北疆的風光。當聽到一望無際的雪原,縱橫奔騰的馬群,高大巍峨而神秘的鮮卑山時,不禁悠然神往,幽幽的道:“什麼時候能到北疆去看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