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寒冬季節,窗外的梅花被雪壓低了枝丫,屋內傳來一聲聲的哀嚎,像是受著極大的痛苦
“怎麼還沒生!”一位身著道袍的男子著急的在門外踱步
這男子便是現任長風家的傳道士,業帝身邊的紅人,長風順
禦醫雙手是血從屋內出來,行禮道:“長風國士,尊夫人腹中乃是雙胎,夫人身子薄弱怕是挺不過去了”
長風順沒了力氣跌坐在地,禦醫見長風順失魂落魄的模樣也不再多言怕給他打擊,又進去繼續接生
過了不知道多久屋內的女子一聲大叫,痛苦的聲音直擊魂魄,長風順才回過神來,裏麵傳出了小孩的哭聲,緊接著又是一聲嚎叫,第二道哭聲也傳了出來
穩婆將兩個孩子洗幹淨裹好抱了出來,長風順站起身來看也沒看孩子走進屋內,此時的女子早已經昏迷不醒,禦醫一針針的紮下去也不見女子有反應
長風順跪坐在床邊,握住女子的手,眼裏的淚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一張呼吸間全是血腥味,長風順顫抖著聲音叫她“雲兒”
女子並未給出絲毫的回應,禦醫也是無力回天,隻得行了禮後退了出去,留給兩人獨處的時候
此時的秋雲臉色慘白,雙目緊閉,唇上因為用力咬出一道傷口還在流血,長風順抬手擦去了秋雲唇邊的血珠抹在秋雲的唇上,“雲兒真美,你能不能再陪我說一會兒話”
長風順哽咽了一會兒,有些憤怒的說道,“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要忘了你”
可眼前的女子哪裏還有生氣,長風順心疼的握緊了秋雲冰涼的手,“你明明說過的,這一世要比我後走,說不舍得我傷心,怎麼食言了”
長風順就這麼坐了一夜,直到床上的血跡都幹了,長風順抱起秋雲換了身衣服,背著她的屍身消失了
翌日,長風家連靈堂都準備好了,結果到處都找不到長風順和秋雲的屍身,就這樣等了三日,隻有一封手書傳了回來
信中說道“心死人滅,再不複當年,願此後皈依佛門,為孩子祈福”
跟著信傳回來的還有兩個香囊,上麵繡著明記,秋忘的字樣
因為長風順出家的事情,業帝震怒,下令長風順的子嗣不得繼位傳道士,新的傳道士便由長風順的弟弟長風遂繼位
長風遂與長風順平日關係很好,且長風遂的孩子也快出生了,他便將哥哥的兩個孩子也放在自己名下撫養
長風明記和長風秋忘長相一模一樣,但一個沉默內斂一個活潑好動,兩個人性格天差地別,但除了性格不論是修道的天賦還是根骨都是最上乘,被人稱為當世的天才
長風明記每次看見秋忘就好像在照鏡子,不說話不做事時兩人就像是一人
每次吃包子,明明可以一人一個,兩人總是習慣一人一半,犯錯時長風明記總是沉默著挨罵,長風秋忘則是大聲的反駁,受到更重的責罰後便委屈的向哥哥求助,長風明記也會代他受過
兩人長大後雖然天賦驚人,但業帝下過命令不許長風順的後人做傳道士,長風遂便起了送他們去九派修道的心思
兩人十七歲那年,正逢青山派五年一次的大選,長風遂決定送兩人去青山參選,長風秋忘興奮了一整日,因為他曾經遇到過一位恩人
十歲的時候長風秋忘貪玩,偷偷跑出來被人販子抓走了,那時候的長風秋忘還未學習更高深的道法,隻不過會一些零零散散的拳腳,但跟幾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比起來這些拳腳隻不過撓癢
被虐待了幾天,長風秋忘身上全是傷口,跟他被拐的還有好幾個孩童,身上都是深淺不一的傷痕,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響
長風家瘋了一般的找著長風秋忘的蹤跡,隻是可惜並沒有人見過他,隻得到處懸賞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