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藍忘機出了院門,魏無羨直接又倒在了榻上,摸著自己的肚子心想:“看來藍湛今天要忙很久,我一個人要在這靜室呆一天。”
想到此處,魏無羨不禁有些喪氣,盤膝坐在榻上,手裏轉著陳情。正在思忖先修習音律,還是先打坐,忽聽見了敲門聲,打開院門,迎麵就對上了藍景儀和藍思追欣喜若狂的臉。
藍景儀衝進來,抓住魏無羨的胳膊迫不及待的問到:“魏前輩,你以後是不是都呆在雲深不知處了,不會離開了是嗎?”
藍思追也滿臉期待的衝他猛點頭。
魏無羨衝他倆眨眨眼笑道:“你們如此喧嘩,不怕含光君罰你們?”
藍景儀登時住了口,有些緊張的往裏麵看了看道:“含光君還沒走嗎?”
藍思追也是滿臉緊張。
魏無羨不禁嗤的一聲道:“藍湛要是還在,你倆還能如此站在這裏?”
聞言,倆人長舒一口氣。
魏無羨讓倆人進到靜室,坐下問到:“說吧,你倆找我有啥事?”
藍景儀看了看藍思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也沒什麼,就是知道魏前輩您在雲深不知處,想過來看看您。”又看了看魏無羨盯著他笑意盈盈的臉,才又說道:“那個,魏前輩,能不能把您的陳情讓我倆看看,我聽說您的陳情已經通靈,可抵禦千軍萬馬,仙門百家無人能敵。”
魏無羨輕笑著搖了搖頭,從後腰抽出陳情遞給了藍景儀。
藍景儀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立時覺得手上傳來了陣陣寒意,雙手禁不住有些顫抖。
此時藍思追也感覺到了絲絲寒意,也禁不住上前緊盯著陳情仔細觀看。
隻見那竹笛,長約十幾寸,通體烏黑夾雜著隱隱紫氣,觸感冰涼絲滑,尾端懸掛一鑲玉絲質吊穗,鮮紅如血,配上黑紫色的笛身,竟是有種冷豔脫塵,無以倫比的貴氣,握在手中卻又輕巧靈動。實在難以想象這竟然就是讓仙門百家聞之喪膽的一品靈器。
藍景儀和藍思追已經看的癡了,半晌才遞還給魏無羨。
魏無羨也不說話,接過陳情依然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倆。
藍思追這才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道:“魏前輩,您要是有啥需要隨時傳信我和景儀,我們都會盡力去辦。還有我幫溫叔叔也在雲深不知處山腳下搭了一間屋子,這樣他能離我近些,我也能隨時看到他。您要是想他,我可以隨時帶您過去看他。”
魏無羨聽到溫寧,高興的道:“溫寧也在附近,那可太好了,我終於有個地方可以喝酒了,在雲深不知處不能喝酒,藍湛也不許我喝,真是快憋死我了,有溫寧那可就方便多了。景儀你們再下山記得給我帶兩瓶天子笑,藏在溫寧那裏,找時間我偷偷出去喝。”
藍景儀撇撇嘴道:“就知道您忘不了喝酒,放心吧,一定給您買。”
藍景儀又小聲嘀咕道:“再說了,我也能跟著喝點。”
藍思追略皺了皺眉頭說道:“魏前輩,您現在還在養傷,含光君不讓您喝酒是為了您身體著想,您就先忍忍吧。”
魏無羨用手指點了一下藍思追的額頭說:“小阿苑,你可真是含光君教養出的好孩子,什麼都聽他的。”
藍思追笑了笑道:“魏前輩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們先走了,早課還沒做完,要是藍先生知道了又該挨罰了。”
魏無羨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我也該靜修了。”倆人行禮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