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是佛經啊?”藍啟和又轉頭看了看室外,嘴裏嘟囔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你竟然在抄寫佛經?哦,七叔知道了,一定是忘機罰你抄的,對不對?”
藍忘機無比艱難的略點了點頭,道:“七叔找忘……魏嬰……何事?”
“哦,”藍啟和連忙放下手中的紙張,盤膝坐在藍忘機麵前,又不覺向四周瞅了瞅,方才一臉神秘小聲道:“魏嬰,七叔想求你再給弄幾朵紫蓮。”
“紫蓮?”藍忘機一臉疑惑。
藍啟和咳了一聲道:“那個,魏嬰啊,七叔知道以前你給我的紫蓮都是你背著忘機去龍膽小築偷的,你放心,七叔絕對不會讓忘機知曉。可那個紫蓮還真是好東西,有了它,七叔再去那些深山老林尋藥就安全的多多了。”
藍忘機聲音有些隱忍:“紫蓮,並……無甚藥用。”
“七叔當然知道了,可是你上次給我的不是說沾了你的血嗎?七叔試過了,不僅真的可以驅邪,而且解毒的效果也出奇的好!”
“我的……血?”藍忘機臉上已經變色。
藍啟和似乎不好意思,又咳了一聲,摸著胡子道:“魏嬰啊,七叔知道你有些為難,隻是七叔這次要出遠門,要去黔中,你知道的,黔中妖術甚多,尤其是巫蠱,更是防不勝防。所以啊,七叔想多帶一些紫蓮做的藥膏。你看是不是你再去給七叔偷……那個,摘幾朵?七叔答應你的不變,以後你要是有啥能用的上七叔的,七叔還會傾力相助,如何?”
藍忘機臉色已經泛白,藍啟和卻是絲毫未覺,猶在喋喋不休著。
終於送走了藍啟和,藍忘機依然坐在案幾邊,端正筆直,可是再也無心抄寫佛經。良久方才咬牙切齒自語:“魏嬰!”
此時,正在蘭室忙的熱火朝天的魏無羨忽然隻覺得渾身一激靈,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好一會方才恢複,不覺低語:“我剛才怎麼了?難不成晚上睡覺踢被子著涼了?不能啊?藍湛不是一直抱著我的嗎?”
石階小路上,剛剛借口提前出了蘭室,藍思追一路疾行,心裏默默念著:“景儀,你可莫要去靜室。”
可是,好事總是成雙……
“魏前輩,魏前輩……”藍景儀風似的跑進靜室。
“咦,魏前輩您在打坐嗎?”藍景儀有些奇怪,這可不像魏無羨的作風。
“何事?”有了藍啟和的經驗,藍忘機已經鎮定自若。
藍景儀雖然覺得今天的魏無羨有些奇怪,但是也不作他想,一臉神秘道:“魏前輩,我和思追午後要下山,去彩衣鎮,含光君吩咐的今天是藍氏產業對賬的日子,含光君吩咐我和思追陪著管事一起去,您要不要也去?”
“我……不去。”
“什麼?不是您說的嗎?要是去彩衣鎮一定要叫上您的,難道你不想去碧靈湖了?”
藍景儀一臉奇怪,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都不對勁,剛剛路過蘭室的時候,聽到新入門的年輕子弟談的音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總覺得怪怪的,可是知道含光君在蘭室,所以也不敢多問。而現在的魏無羨也是很奇怪,明明是一個人,可是總感覺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魏前輩,您沒事吧?是不是含光君罰您了?”藍景儀小心翼翼道。
“無事。”
“那您為何不去碧靈湖了?”
“為何要去?”
“啊?魏前輩,您是不是失憶了?不是您說的下次再去聽曲的嗎?您忘了?”
藍忘機:“聽……曲?”
“魏前輩,您真的不去了?那個老板娘不是說下次您來,那個姑娘有絕活要展示嗎?還說是失傳的絕譜。”藍景儀一臉惋惜。
“我還以為今天再能和您一起去聽聽,真是可惜了,這下錯過了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藍景儀一臉埋怨。
“隻有……我們兩個人……去,不……帶別人?”
“帶誰啊?難不成您還想帶含光君?不是您自己說的嗎,整個雲深不知處誰都能知道,隻有含光君不能知道,說要是知道了你這輩子都不能聽曲了。”
藍忘機“……’
“唉!算了,您不去算了,真是沒意思,早知道我就不來找您了。我走了,思追快要下課了,用過午膳,我們得趕緊下山了。”
藍景儀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藍景儀,彩衣鎮不用你去了。”
“啊?那怎麼能成,含光君吩咐的,哪能不去?”
“可以不用去了!”
藍景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