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淩特地將自己的那一桌和魏無羨他們這一桌緊挨在一起。
金氏如今已經盡在金淩一人掌控之下,那些個旁係的長老們自是畢恭畢敬,俯首聽臣。金淩本就是傲嬌的性格,如今又已經及冠,心中更是豪氣萬丈,待到給長輩們敬完酒以後一眾小輩自是放開了暢飲,高談闊論。
“金淩,恭喜你啊?從今天起不能再稱呼你為大小姐了,你現在可是真真正正的金大宗主了,來我敬你一杯!”宴席上,藍景儀舉杯向金淩調侃。
“切……”金淩不屑的瞥了一眼藍景儀,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一臉豪氣道:“你們隻管等著看吧?不消幾年,我定會讓金麟台重現輝煌。”
“現在說的輕巧,隻怕等你娶親後,陷在溫柔鄉裏,早就將今天的豪言壯語忘了個一幹二淨。”藍景儀又調侃道。
“怎麼可能?藍景儀,莫要瞧不起人,娶親還早著呢,好男兒應該先立業,再成家。”金淩說著眼睛卻瞥向了坐在遠端的虞諾。
而此時虞諾好像並沒聽到兩人對話,反而和簫鬱兩人腦袋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小小的臉頰因為興奮有些緋紅。兩人旁若無人的竊竊私語,不時的發出低低的笑聲。
剛剛還一臉傲嬌的金淩忽然心中惱怒,猛的把手中的酒盅“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簫鬱!”金淩猛的一聲大喊。
正聊的興奮的兩人猛的一驚,虞諾本能的衝金淩大喊:“金大宗主,你喊什麼?幹嘛這麼大聲?嚇了我一跳。”
“我又沒有叫你,你插什麼嘴。”金淩亦是沒好氣。
“喂,你是不是吃槍藥了,犯什麼大小姐毛病?”嘴上從不饒人的虞諾更是大聲。
“哦,金淩哥哥,你叫我作甚?”簫鬱連忙應道,並用手扯了扯虞諾衣袖。
這一幕被金淩看在眼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猛的站起身,大喊道:“簫鬱,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總是和女人嘰嘰咕咕的,有本事我們喝酒,我倆比賽喝酒你敢嗎?”
金淩本就是大嗓門,如今又霍的站起身,成功的吸引了旁邊緊臨他們的忘羨那一桌注意。
江澄皺了皺眉頭,剛想起身,卻是被魏無羨攔下……
“江澄,你莫要插手,金淩如今都已經二十了,不是小孩子,我倒要看看這個臭小子能作出什麼幺蛾子。”
江澄雖然一臉慍色,但也心知魏無羨此話有理,隻得勉強坐定。
“金宗主,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簫鬱本不勝酒力,但是不能拂了金宗主的心意。比賽就不必了,簫鬱甘拜下風。不知簫鬱哪裏做的不好,得罪了金宗主,我自罰三杯算是賠罪如何?”
簫鬱說著也不等金淩答話,自顧端起麵前的酒杯向金淩恭敬舉杯,一飲而盡,接著又自己斟滿再次向金淩舉杯,一飲而盡。如此三杯酒下肚,簫鬱本就堪稱傾城的容顏更是多了些許緋紅,觀之當真是絕色不輸任何女子。
金淩怔了一怔,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一肚子火氣生生憋在了肚子裏。
一旁的歐陽子真連忙站起身道:“就是就是,金淩,你幹嘛發這麼大脾氣,簫鬱哪裏能喝的過你,你想喝酒是嗎?來我陪你喝。”
“切,歐陽子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你三天兩頭向扶風城跑,打的什麼算盤你自己清楚。你當然向著他說話了?我隻不過想和簫宗主喝酒而已,又無甚其他,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像是終於找到了發泄口,金淩向歐陽子真一通埋怨。
“金淩,你怎麼逮誰咬誰,我怎麼著你了?”歐陽子真莫名被懟,亦是沒好氣。
“金大宗主,你明知道簫鬱喝不過你,你還要和他比賽喝酒,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虞諾亦是不滿。
“好!喝酒不行,夜獵總可以吧?簫宗主,我們蘭陵的百鳳山最適合夜獵,酒宴結束後,你敢和我一起去嗎?”金淩卻是不理會虞諾,一臉傲嬌衝簫鬱道。
簫鬱微微一笑,道:“金宗主,這還用比嗎?你的“歲華”還有你們蘭陵的縛仙網,哪一樣是我能比的?要不是我魏爹爹和藍爹爹,我恐怕都沒機會坐在這裏和大家共飲,如何能和你比修為?最多隻能算是跟著你學習經驗罷了。比賽?你莫要取笑我了。”
仿佛心裏終於有了一點滿足,又或者是覺得也發泄的差不多,金淩臉色稍稍緩和,
藍思追趁機連忙道:“金淩,等酒席散了,我陪你夜獵,正好我和景儀也好久都沒有夜獵了。你趕快坐下來吧,含光君和魏前輩都看著呢。”
藍景儀也連忙道:“就是,剛剛還說你不是大小姐了,這剛過一回又開始犯病,你不是想喝酒嗎,來我陪你喝,”
金淩不屑的撇了藍景儀一眼,端起麵前的酒杯衝藍景儀道:“喝酒喝,誰怕誰?待會夜獵不要空手而歸才好。”
兩人開始對飲,一場小小風波終於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