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一臉緊張道:“回含光君,本來今天是說好藍思追來帶他們的,可是今天藍思追和藍景儀去了雅室就沒再出來,可能是小公子等不及了,所以不知怎的,自己跑了出來。”
藍忘機抿了抿嘴,卻是沒再出言責怪。
“思追他倆去做什麼了?”魏無羨卻是突然問道。
“回魏公子,屬下不太清楚,隻知道青琅君夫婦和浩軒君也在雅室。”管事恭敬道。
魏無羨卻是突然猛的一拍腦門,嘴裏不覺叫到:“啊!我怎麼給忘了。”
藍忘機略略疑惑。
魏無羨卻是不再多話,蹲下身子柔聲向兩個小人兒道:“小阿玉,小阿睿,今天叔爹和叔父還有事情要辦,你們先回去玩,等叔爹辦完事,再帶你們堆雪人好不好。”
兩個小人兒同時撅起嘴,一臉不情願。藍忘機雖然不明白,但是依然眼光掃向了管事。
管事會意,連忙將兩個小人抱起,嘴裏柔聲道:“玉公子,睿公子,跟伯伯去玩好不好?伯伯不光帶你們堆雪人,還給你們吃大白兔奶糖……”
管事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口走去,並向忘羨兩人微微躬身行禮。
終於,人影遠去,魏無羨再不猶豫,一把抓住藍忘機手道;“藍湛我們快些離開,我們出去一段時間再回來。”
魏無羨語音有些急切,也不等藍忘機反應,直接拉著手奔向靜室。
“魏嬰……”
“哎呦,藍湛,你就別問了,快些收拾,待會我再給你解釋,不然來不及了。”
藍忘機不再多話,簡單收拾了一些隨身物品,
“好了沒有二哥哥?”站在一邊隻顧著轉著竹笛的魏無羨嘴裏卻是沒閑著。
“好了。”藍忘機最後又拿起鼓鼓囊囊的錢袋放在了懷裏。
“走啦走啦,二哥哥,我們快些走。”魏無羨迫不及待的拉著藍忘機向外奔去,嘴裏不停嘟囔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可不要被株連。”
靜室依然如初,靜謐典雅。
當藍啟義夫婦倆連門都沒敲,直接闖進去,映入眼簾的隻有一片空蕩蕩的潔淨。
“他倆人呢?”景儀母親有些氣喘道。
藍啟義卻是沉著臉,不發一語,四處掃視的目光,最終停在了案幾上一張工整的信箋。
當折疊的信箋打開,一看就是出自魏無羨手筆的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躍然紙上:
“雲遊去也!”
寂靜的鹹陽古道,芳草萋萋,斜暉脈脈。兩人一驢,緩步而行,悠閑愜意。而婉轉悠揚,清脆悅耳的笛音,更是久久回旋,不絕於耳。
一曲終了,卻是沒了聲息。
“怎麼了?”牽著小蘋果的白衣人,並未回頭。
“藍湛,你說這會子思追在做什麼?”坐在小蘋果身上的魏無羨撫弄手裏的竹笛,隨意道。
“可能,在修習,也可能在夜獵。”藍忘機溫聲道。
魏無羨嘟了嘟嘴,有些不滿道:“青琅君也真是的,罰的也太狠了,不光讓景儀三年不得出寒潭洞,還不許他們兩人三年之內見麵,真是的,怎麼都這麼無情無義。”
藍忘機不語,似乎在沉思。
“藍湛,你怎麼不說話?我說錯了嗎?”
“魏嬰……”
“啊,怎麼了?”
“未嚐不是好事。”
“怎麼說?難不成你也想讓他們分開?藍湛,你原來不也是說什麼兩廂情願,無愧無心即可嗎?”魏無羨嘟著嘴,略略不滿。
“魏嬰,一年春好,不在濃芳;兩情長久,豈在朝暮。”
“哈,說的也是!三年算什麼?二哥哥都等了魏嬰十六年。”話一出口,魏無羨立時有些後悔,連忙嬉笑道:“二哥哥,你還想聽什麼,魏嬰吹給你聽。”
“隨便。”
“你吹的,都好。”藍忘機又道。
魏無羨抿嘴一笑,略一思忖,再次橫笛在手,輕啟朱唇……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年又一年,三年的時光轉瞬即逝……
全書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