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一哥哥、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日向夏語氣略顯低沉、有些迷茫的說道,她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到底是對還是錯。
日向東一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夏有錯麼?要說有錯那也是因為她太善良了,況且在那種情況下,很難不讓人生出惻隱之心。
那她的母親有錯麼?顯然也是沒有的、因十分憎恨日向日差而厭惡日向寧次,這難道不是很正常的麼?
“母親大人說的不錯、我確實不要臉,他都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這麼多年來對我們也是不聞不問,以前就算是碰到了、他也是一臉平靜、毫無異常,現在想想確實挺可恨的”。
日向夏緩緩地說道、雖然她說話的語氣很是平靜,但從她突然緊握的雙手可以看出此刻她的內心並不平靜。
日向東一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作為青梅竹馬的他知道,日向夏心中那個父親地形象是有多麼的高大。
然而現實卻給了她狠狠的一擊,她心中那個十分愛自己、為村子英勇犧牲的父親,到頭來卻是如此的模樣。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她母親、怪她在夏的心中給她塑造了一個偉大的父親形象。說到底、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她能夠健康成長,她總不能告訴女兒說她父親是個強奸犯吧。
看到此時的夏,日向東莫名的有些心痛,他心有所感、默默地走到日向夏的身邊、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正視著她的眼睛。
“夏、我可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琴姨她可沒有說過這話,你沒有錯、琴姨她也沒有錯、隻是你們的經曆不同而產生一些分歧罷了”。
接著日向東一拉起她的雙手,有意地捏了兩下、臉帶笑意滿眼溫柔的繼續說道。
“世上本來就沒有那麼多的對錯、所身處的角度不同,得到的結果也會不一樣”。
“所以你也不必想誰對誰錯、遵從自己的內心,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會永遠支持你,無論發生了什麼,我也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一番話說完、日向東一都不禁為自己點一個讚,他覺得自己似乎是開竅了。
聽著日向東一的話語、日向夏的雙目漸漸地恢複了神采,眼中的迷茫頓時被一掃而空。
“東一哥哥、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日向夏雙眼亮晶晶看著日向東一,然後她後退幾步緩緩轉身,看向了那一處宅邸。
“雖然他是這般的無情,但是寧次是無辜、一天之內,父母雙雙死亡,他實在是太可憐了,我想幫幫他”。
經過這次叛亂事件後,所有的族人對日差一家都避之不及、現在願意幫助他們的恐怕也就隻有日向夏了。
夏向夏所看向的那一處宅邸正是寧次的家、它在夕陽下顯得是那般的落寞,霞光遠去、它也將隱沒在黑暗之中。
上午和香磷卡門一起回來的婦女是寧次家的仆人,一直服侍在他母親身邊,樹倒猢猻散、日向日差出事後就她一個人留了下來,其它人都離開了。
她知道寧次在卡門家,也就沒有急著抽身接回小少爺,在夫人和老爺入土為安後她這才來到卡門家想接寧次回去,畢竟這裏並不是他的家。
當時因為寧次還沒有醒,就沒有驚動他讓他繼續在這裏休息,直到下午臨近黃昏時分、寧次醒來,日向東一便和日向夏一起將寧次給送了回去。
原本是準備讓他在這裏多休息一段時間,奈何寧次很是執拗、說什麼也要回去,日向東一和夏也隻好將他給送回去了。
對於夏的幫助,寧次並不領情,不但沒說一些感謝的話,還讓日向東一和夏趕緊離開,可能是因為這場變故的原因、導致他不再相信任何人。
當然兩人自然不會去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在中年女仆的道謝聲中,兩人便離開了。
而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中年女仆就好好的給寧次上了一課,而這一課讓日向寧次迅速地變得成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