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正氣定神閑的倚在牆上看著馨雅,麵色淡淡的。
馨雅抱著手機,急走兩步,被充電線一拉,回過神來,緊了緊手裏的手機,狠狠心,放下來讓它繼續充電。
自己往秦如風的方向走了幾步,忐忑的問道:“秦老板,我聯係不上老公了,你有什麼辦法嗎?”
秦如風的狹長的眼睛瞥了一眼馨雅焦急的臉色,心裏“嘖嘖”兩聲,這可真是個蠢女人。
心裏雖然這麼想的,但是對方畢竟是女子,又是沒有修行的凡人,自己這是降維打擊,勝之不武,所以也不好意思說她什麼,隻能耐心的哄騙道:“沒事,沒事,可能信號不好,說不定過會兒就好了!”
看了一眼那邊在充電的手機,到底沒有說出什麼。
這個屋子被他設置了障眼法和摒語術,隻要是他不想別人看到的東西,別人都看不到;他不想別人聽到的東西,別人也聽不到。
所以,馨雅是不可能在這裏給那隻邪祟發送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的。
至於,後麵,他隻要給馨雅施展一記消憶訣,就能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通通忘記。
她可以繼續回去做她的傻女人,早早的在腦海裏度過短暫的一生。
自己則繼續修行,能有多少力出多少力吧!
想到這裏,他看向馨雅的眼睛裏泛起微微一絲憐憫,然後瞬間領悟過來,心裏恨道:“學什麼不好,偏偏去學個什麼佛學,搞得無事生非傷春悲秋的!”
馨雅很想早點見到夏宇,她懇求秦如風帶著自己守在店門口。
外麵黑霧彌漫,她很想讓夏宇不要過來了,很想告訴他這裏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可是電話打不通,短信發不出,她甚至厚著臉皮請求秦如風幫忙打電話發消息,秦如風好脾氣的一一照做了,馨雅發現仍舊不行,隻得死了心,目光呆滯的看著門外。
她努力想著夏宇的樣子,想要尋求慰藉。
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出他具體的樣子,隻記得那種感覺,想到他就很甜蜜,很有安全感,很放鬆,唯獨想不出他的樣子,他的年紀,他的高矮胖瘦,他的形象......
真奇怪,明明是最親密最信任的人,為什麼會突然想不起來了呢?
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的,馨雅扶著桌案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裏一片疾風暴雨,天明卻是萬裏無雲。
馨雅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桌案邊坐著一個人,看著既熟悉又陌生,馨雅有一瞬間的愣神。
直到對方露出溫和的笑意,馨雅這才醒悟過來,喜極而泣,她兀的起身衝上前去,緊緊的抱了上去,嘴裏呼喊著:“夏宇!”
夏宇輕輕的回抱住她,在她的耳邊低喃:“馨雅,別怕,我在!”
這句話,經常出現,每次馨雅心裏難過或者不開心的時候,夏宇總是這樣輕聲的安穩她。
那一句“馨雅,別怕,我在!”像是鎮定符,瞬間安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