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怒火衝天地才走兩步,就撞見了一瘸一拐左顧右盼往回走的白春生。
隻見他一襲衣衫不知在哪裏撕得破爛,身上沾了不少泥土,整個人灰頭土臉,一看就知道沒幹什麼好事。
白大娘瞧見白春生,本想大聲喊他,下意識又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才三步並作兩步,一把將白春生拽著往回走。
等到將人逮回家,她才關閉大門,反手用鋤頭上嵌著的軟枝樹木打向白春生。
白春生一路跑回來心驚膽戰,沒注意白大娘的動靜,硬生生挨了這一棍。
白大娘這才氣急敗壞問他:“你是不是又去人家地裏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被人發現是要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
可白春生才懶得管這些,破罐破摔高聲喊:“我怕什麼?我還能怕什麼?沒了木屬性,我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她阮毓秀再手眼通天,沒了地裏的收成,我看她怎麼耀武揚威!”
聽了白春生的話,白大娘被嚇了一跳,趕緊讓他小聲的。
可白春生才不在乎,仍舊不管不顧喊著:“當時要不是你們膽小怕事,我這事情怎麼可能輕輕鬆鬆就揭過去?”
白大娘冷不防被他埋怨,心裏來氣了,朝他狠狠啐了一口,才斥責道:“你現在來說這些有什麼用?要不是你腦子不好,連事情來龍去脈都記不清楚,我們至於咽下這個啞巴虧嗎?”
白大娘惡狠狠瞪著他,嘴裏仍舊是不依不饒:“你現在還好意思來怪我們?連個那麼醜的女人你都搞不定,你還好意思指著我鼻子說話?一個吃白飯的廢人。要不是你,你祖母會被氣死?”
白大娘越說越來氣,手裏的木頭又狠狠砸了白春生幾下,才一把丟開往廚房走。
她一邊走,嘴裏還罵罵咧咧:“早知道你這麼不靠譜,當初就應該讓秋生上。秋生多好,知冷知熱知道疼人。我們這麼為你忙活,到頭來反落不著一個好……”
白大娘越說越氣,嘴裏的話開始變得難聽。
白春生一路跟在她身後,滿腔怒火熊熊燃燒。兩個眼珠瞪得幾乎要掉出來。
白大娘若是在此時住嘴,也許就能避免悲劇發生。但是她沒有。
她連頭也不回,一個眼神也不肯施舍白春生,自然也就錯過了他顫抖著拿起刀的手。
……
毓秀睡得晚,等她迷迷糊糊醒過來時,門外喊人的沈浚濁已經搬了小馬紮在吃粥了。
他一邊吃,一邊抽空喊兩句:“師傅起床啦,太陽曬屁股了。”
喊完之後,沒聽到毓秀屋內有動靜,他就再喝兩口粥,再繼續喊。
等毓秀開門時,沈浚濁麵前的桌子上已經擺了十個空碗。
聽到毓秀開門,沈浚濁立刻轉身挺背抬手,頂著燦爛陽光笑容朝她道:“師傅早。”
毓秀點點頭,看了眼擺放整齊,吃得幹幹淨淨的的空碗,問他:“小花今天做的什麼早飯呀?”
沈浚濁立刻笑眯眯說:“不是小花姐姐做的,是您最最乖巧聽話懂事的徒弟做的翠米青藤果粥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