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生入了獄,現在家裏就是白大爺和白秋生在照顧白大娘。
他一個年輕人,怎麼會讓白大爺來開門呢?
毓秀壓住心裏的疑惑,將房門推開。
一時間,滿屋的惡臭撲麵而來。
毓秀立刻捂住口鼻。
沈浚濁小夥子反應慢了一點,聞到味道之後,立刻跑開吐了。
毓秀站在屋外,沒有進去,隻借著日光看了一眼,發現屋內白大娘不知何時已經死去,滿身爬滿蛆蟲。
毓秀發現這件事,立刻帶著沈浚濁到院中央,遠離白大娘的屋子。
“師傅,現在怎麼辦?”小少爺第一次直麵如此惡心的死亡,心裏又慌又亂,隻好求助毓秀。
毓秀看了眼院裏癡癡傻傻的白大爺,立刻拿定主意:“你先去找大夫,看看他到底出了什麼毛病;我這邊去找村長,村裏的事還是交給他處理比較好。”
正說著,兩個人便出了門。
沈浚濁對村裏地形並不十分熟悉,先到隔壁找了人帶他去找大夫。
白家隔壁的鄰居聽到這事,先往地上啐了一口,才恍然大悟道:“難怪我最近總覺得屋子裏一股怪味,又找不到原因。”
說罷,那人索性跟著沈浚濁一起去找大夫。
巧植村並不十分大。沒多久,村裏的人都知道了白家的慘事,紛紛趕了過來。
大夫給白大爺把了脈,說是服用昏沸散太多,整日昏昏沉沉,腦子不清醒,服兩劑藥之後就能好。
於是,大夫一劑藥喂下去,白大爺就清醒許多了。
村長見他雖然還沒有徹底清醒,但已經能慢慢思考,忙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大爺這才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
原來自從白春生入獄,白大娘臥病,白大爺一個根本忙不過來家裏的事。
起先白秋生表示他能負責衙門疏通,白大爺這才安心在家裏照顧白大娘。
白大娘雖然傷勢重,但用了大夫的靈藥也在一點點好轉。
隻是白秋生開始不斷伸手向白大爺要錢。白大爺起了疑心,懷疑白秋生對他說是一套做是另外一套。
白大爺想去鎮上找白秋生,卻忽然發現自己頭腦昏沉,連走路都變得艱難。
後來白秋生回來要錢,他才知道這小子根本沒有花錢疏通關係,反而去勾欄瓦肆尋歡作樂。
白大爺生氣,但是卻被白秋生一碗猛藥徹底藥倒。
小花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將自己疑惑的地方問出來:“那白大娘是怎麼死的?為什麼不及時下葬呢?”
白大爺嗐了一聲,才悔恨不已道:“我腦子糊塗了,自己都照顧不過來,哪裏還能照顧她呀?”
白大娘原本好轉的傷勢急轉直下,連白大爺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撒手人寰的。
圍觀的人眼見這一家子死的死散的散,都唏噓不已。
村長理清楚事情來龍去脈,讓白大爺先處理好白大娘後事,至於白秋生,他們會去鎮上報案。
毓秀等人回去談論這件事,小花還是忍不住搖頭:“他們這一家子,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