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浚濁白了她一眼,無奈道:“所以你們要提前簽好協議呀。違反協議規定的人,要什麼賠償都要寫清楚。最好越重越好。這樣她們才不敢其他心思。”

毓秀聽了沈浚濁的話,頗為讚許看著他,朝他豎了個大拇指,讚道:“真不愧是未來的當家人,腦袋就是轉得快。”

次日,毓秀請了白夫人過來吃飯。

席上,她將此事提出,開始白夫人還有些猶豫。

毓秀見此,又說:“這事本就是看大家意願。這種東西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並不是非要你一整天都坐在繡架前的。”

“不是專門負責這個嗎?”白夫人話一出口,自己立刻就想明白了。

毓秀笑說:“當然不是,這就和我們做奶茶需要人種果子是一個道理。布料繡線由我們提供,針法花樣我們會教。你們按照自己的時間分配工作,學會之後就自己裁製,製成之後,送到我們這裏,我們按件數給錢。”

白夫人這才答應下來。

之後的日子,毓秀忙著調整完善奶茶比例,小花則負責教授繡娘們。日子過得飛快。

轉眼間地裏的靈植又到了收成時候,榮匠那邊又派人送來新一筆分成。

沈浚濁少年心氣十足,正忙著安排租戶種植果子。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

隻是毓秀偶爾午夜夢回,總想十四,她那個為了自己一句氣話就遵照執行的……屬下。

白大爺終於將白大娘下葬,白秋生也終於回了村裏。

陪著他回來的,還有賭坊的打手。

原來白秋生在鎮上賭上了癮,欠了一屁股債,回來討債來了。

白大爺為了挽救這個剩下來的兒子,咬牙開始賣地。

隻是牆倒眾人推,鼓破萬人捶。他想賣地,買地的人都故意把價格壓得低。一時間,他這許多地,隻賣出去三兩塊。

毓秀知道這消息,還是白夫人告訴她的。

白夫人家裏的地也是租賃的,眼饞自己的地很久了。但賣地這種事,大家不是有急需用錢的時候,一般都不會動賣地的心思。

因此,白夫人趁機下手了兩塊地。她知道毓秀最近手頭寬裕了,想勸她趕緊下手。

毓秀得了消息,帶著沈浚濁出門,也不講價,就把白大爺要賣的地包圓了。

有了自己的地,毓秀才好繼續雇人種地。

眼看著地裏各類瓜果冒芽,毓秀終於忙完手裏的事,和沈浚濁去挑選茶坊地址。

備選的地址一共三塊。一塊是沈家靈藥鋪子對麵,之前是做客棧生意的,因為生意不景氣,所以要盤出去。

毓秀和沈浚濁去看了,確實不錯。

客棧上下共三層,一層堂食,兩層客房,視野開闊,盤踞在街頭,想住客棧的人,一眼瞧見的就是它。

沈浚濁跟著毓秀上上下下都逛了個遍,興致勃勃問她:“師傅,這裏適合做茶坊嗎?”

毓秀看了眼對麵的藥鋪子,兩隻胳膊倚在窗欞上,居高臨下指著沈家鋪子問他:“你覺得什麼人會上藥鋪?”

“當然是生病的,或者家裏有病人的。”沈浚濁想都不想,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