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會遠在行人中的毓秀,似有所感,回過頭往身後望了一眼。

她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座酒樓的二樓臨窗雅間,隻是幾間臨窗的雅間,毓秀說不清楚是哪間出了問題。

沈浚濁見她停下,問道:“師傅,怎麼了?”

毓秀搖搖頭,回過頭來繼續去往前走,“沒什麼,咱們還是趕緊走吧。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等到毓秀與沈浚濁消失人海中後,那雅間藏在窗後的人才站出來,幽幽感歎:

“她的實力比之前似乎精進不少。我方才隻不過多注視她兩眼,她就能準確尋到我的方位。”

“老爺,那我讓咱們的人抓緊準備嗎?”

“這是自然。照她這樣速度下去,再過不久,我們的人就不是對手了。”

“可以請主上那邊再增派些人手……”

“愚蠢。”那人斥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我一個人就能得的功勞,何必分給他人?”

“是,屬下這就去通知人手。”

那人擺擺手,任下屬離去,背手俯瞰樓下車水馬龍。

這邊毓秀趕時間去看鋪麵,跟著沈浚濁撿了一條人少的小路過去。

這小路偏僻,往來的人也少,最適合堵人生事。

至少在毓秀和沈浚濁才走到半路時,就遇上了迎麵走來的兩排大漢,個個手拿武器,一路追著一個姑娘而來。

那姑娘一邊逃跑,還要回頭看那些人距自己還有多遠,然後拔腿跑得飛快。

毓秀和沈浚濁對視一眼,默契地分開站在兩側,任由那姑娘跑過。

誰知,為首的漢子手中斧頭丟過來,正中那姑娘小腿。

姑娘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拖著腿往前走。

那漢子蹲下身,一把捏住她下巴,逼迫她仰起頭,露出淩亂頭發下的臉頰,“小賤人,你跑啊,你再跑啊。”

那姑娘梗著脖子,不說話。

毓秀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倒是認出了這姑娘,竟然是許久不見的丫鬟小荒。

隻見小荒滿臉清淚,淚眼模糊見眼神不住往毓秀這邊瞟,想來已經認出了她。

毓秀這下有些難辦了。

經過上次白春生綁架的事,她已經猜到有人在針對她。

現在小荒突然出現,說不定就是一場請君入甕的戲碼。

她是進還是不進呢?

就在毓秀猶豫間,那壯漢已經丟開小荒,一抬手招了幾個人上來,顯然是要動粗。

小荒趴在地上,朝著毓秀的方向,伸出手。

隻是下一瞬,她的手就被人一腳踩在腳下。

毓秀幽幽歎了口氣,拿手指了指這些人,問沈浚濁:“這些人,你能拿下嗎?”

沈浚濁陪著毓秀在這裏站半天,就是在等著她發號施令。

現在得了準信,他自信滿滿:“師傅,你且看著。”

說完,他召出一柄佩劍,和這些人纏鬥在一起。

毓秀這才蹲身下來,看著地上的小荒,無奈道:“說吧,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