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真的很大,雲染跟在隊伍最後走了好一會兒才到達大殿。
裏麵排著十多個位置。
雲染挑了最後一個坐了下來。
緊接著就是林惜和她說的過程,一群大夫過來給她們號脈。
雲染麵前是一個六十出頭留著花白胡子的大夫,他拿了一塊手帕墊在她的手腕上,仔仔細細地給她號脈。
穿越前,她的身體狀況像是油盡燈枯,大夫的手指按下來時,雲染不由自主地有些緊張。
好在大夫後麵的一席話緩解了她緊張的心情。
“姑娘身體康健,脈搏穩健有力,切忌憂思過度傷身,待老夫給你開幾貼安神助眠的藥,調理一個療程就好了,其他都無大礙。”
雲染輕輕點頭,“謝謝大夫。”
隨後評估體態,雲染老老實實讓下人倒騰。
女管事走到她麵前意外的衝她點了點頭,雲染頓時心落到了穀底。
她的這番動作落入了眾人眼裏,雲染瞬間覺得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些燙人。
她不想嫁入徵宮,雖然她朋友說徵宮之主是個絕世小可愛。
也不想和宮門裏的任何人攪在一起。
昨天入宮門前聽聞宮門執刃宅心仁厚,她如果去求他自請在宮門內當個下人,或者離開宮門,都有很大可能會同意。
當然這些都隻是她最好的猜測,誰都不知道如果真這樣去做結果會怎樣。
她隻想活下來,而活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摻和宮門裏所有競爭的事。
一番折騰後,評估終於是下來。
金牌交到雲染手裏時她甚至還有些恍惚。
“雲染姑娘,恭喜你,快接牌子啊。”女管事對她笑了笑,顯然是挺滿意。
“謝謝管事。”
頂著眾人豔羨、嫉妒的目光,雲染接過那塊燙手山芋,內心有些複雜。
另外一塊金牌在林惜手裏,而那個王姑娘拿了塊玉牌。
此時眼裏的憤恨根本掩飾不住。
一回到女客院落,王月柔就忍不住了,
“雲染姑娘好福氣,這林惜姑娘得金牌在人意料之中,但是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夫看上的是不是你強健如牛的身體,這才給了金牌。”
她做作的掩唇一笑:“現在你們兩人手裏都有金牌,不知道這徵公子會挑你們其中的誰呢?”
這一番話下來,夾槍帶棒,聽得雲染眉頭直皺。
她雖然本無意徵宮的選親,但是也不可能讓人如此冷嘲熱諷。
雲染微微一笑,走到人群中間,把金牌拿了出來,緩緩道:“這牌子是宮門給的,有異議的話我建議王姑娘直接去找宮門,或者能把你的玉牌換成金牌也不一定呢。”
“嘻嘻,就是啊,這宮門已經定下來的事,她還以為是在她王家地盤上啊,想怎樣就怎樣。”
“就是……”
旁邊聽到過程的幾個新娘低聲嘀咕著,還朝著王月柔投去了幾個不屑的眼神。
“你!”王月柔被氣得滿臉通紅,指著雲染卻又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這時林惜出來攔下王月柔,打著圓場,“哎呀好了,我們都是進來選親的姐妹,沒必要弄得劍拔弩張的。”
王月柔卻並不領情,想要直接拍開林惜的手,“誰跟你是好姐妹了?”
林惜眸色一閃,不著痕跡的收回了手,臉上卻還是那副老好人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是沒有了之前的溫潤,
“王姑娘,這已經定下來的事情萬不可再亂說,萬一被管事知道稟報了執刃,你這玉牌估計也就沒了。”
“就是,你這般不服就去找執刃啊?在這裏衝我們發脾氣算什麼?”
“王月柔,你是在家裏橫行霸道慣了吧,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才通過宮門的選拔。”
“要知道宮門選拔,人品也是在選拔之內的。”
王月柔臉一紅,憤恨的瞪了眾人一眼,獨自回了房。
雲染朝過來解圍的林惜感激一笑,徑直走到了早上自己插桃花的石山邊,摟起了那一束桃花往房間走。
桃花經過一天的晾曬微微有些萎靡,雲染將它裝進了花瓶裏,洗漱後正要休息門卻響了。
雲染起身打開房間門,“林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