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幫看看其他種子是什麼?”雲染直接拉著他重新回到小桌子前。
宮遠徵看著握住自己手腕的小手,神情有些恍惚。
等雲染把其他種子捧到他麵前,宮遠徵才回過神來。
剩下的幾個種子都是一些難得的藥材,不過有一顆墨綠色的種子宮遠徵也叫不上來名字。
雲染就近搬了一個敞口的花盆過來,拿起那顆綠色的種子,“要不把它先種上?看看能不能發芽,其他的種子對你有幫助你就自己收著吧。”
見宮遠徵不說話,雲染自己把種子種了下去,還澆了一點水。
“你知道出雲重蓮,為何還給我?”宮遠徵的聲音很沉,眸光幽深。
“我不會種,種不活,算理由嗎?”
雲染一攤手,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點。
“你覺得我會信嗎?”
雲染歎了口氣,“徵公子,你不要老是覺得別人對你好,都是有目的性的好嗎?”
宮遠徵一笑,“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想要下山玩。”
雲染幹脆破罐破摔,主打的就是一個有問必答,真誠待人。
宮遠徵一愣,倒是沒想到是這個理由,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直接。”
“拜托啦,我真的很想下山看看上巳節的河燈。而且我都和紫商姐姐說好了,金繁也會保護我們的。如果你實在是不放心,你也可以和我們一起去啊。”
雲染湊過去,離他更近一點,“你也沒怎麼下過山吧?山下很好玩的。”
宮遠徵一愣,慌忙開口:“我為什麼要不放心你?”
疑惑回頭,“你不是怕我偷偷跑了嗎?”
宮遠徵斜了她一眼,臉色有些複雜,並沒直接回答雲染的話。
沉聲說了一句:“宮門規矩不得違抗。”
雲染低聲嘟囔,“說的你好像守過規矩一樣。”
宮遠徵尷尬的看了看四周,“那……那也不行。”
“行吧……”
雲染臉一垮,整個人都像被抽去了精氣神。
“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對了,那個桃花蛋糕不能放久了,最好早點吃完,過夜的話吃了怕鬧肚子。”
該試的都試過了,現在她也黔驢技窮了。
總不能把人打暈了直接帶下山吧?
別說她扛不動宮遠徵那一米八幾的大個。
光要打暈他,估計自己還沒靠近就已經被他按地錘了。
“等等。”
就在雲染要踏出門的那一刻,宮遠徵叫住她。
雲染驚喜回頭。
這是鐵樹要開花了?要答應了她了嗎?
宮遠徵對上雲染那期盼的眼神,頓時有些怔然,眼神瞥過她那紅腫的手背,拒絕的話噎在喉嚨裏再也說不出來。
他抿了抿唇,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啊啊,真的嗎?你答應了?”雲染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宮遠徵麵前,抓住他的手臂,“你居然真的答應了?你太好了。”
看著雲染高興的樣子,宮遠徵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揚。
宮門口。
“不是說就我們三個人嗎?怎麼他也來了?”宮紫商台階上看著站在雲染旁邊的宮遠徵問。
指了指自己雲染和金繁,宮遠徵挑眉看向宮紫商:“一、二、三,沒錯啊,就我們三個人。”
雲染急忙插他們倆人中間,“額,那個紫商姐姐,這事我待會再跟你解釋。”
“遠徵弟弟,盯這麼緊,你不會是怕雲染跑了吧?”宮紫商一步一步湊過來,促狹的看著宮遠徵。
宮遠徵把住雲染的肩膀,把她往旁邊一挪,反唇相譏道:“姐姐不也是,走到哪兒身邊都跟著條尾巴。”
兩人一對視,都互不認輸的咬著牙,瞪著眼睛。
雲染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問站旁邊的金繁:“他們倆……一直都是這樣嗎?”
這宮家的兄弟姐妹相處,還真是……夠新穎別致啊。
金繁在旁邊抱著手,早已經見怪不怪,“雲姑娘習慣了就好。”
“啊,眼睛好累。”宮紫商突然收勢,撫了撫自己的頭發,“金繁,我們走!”
宮遠徵收回眼神,站直身體,側目突然對上雲染看他的眼神。
“看什麼,不是要下山嗎?還不走?”
雲染扁嘴笑了笑,跟了上去。“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