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的一聲,一道寒芒從門內而出,貼著宮遠徵的臉頰劃過。
宮遠徵側頭躲過,後退了幾步從後腰的暗器囊袋裏一摸,隨手射出幾枚暗器。
門猛然打開,從裏麵飛身出來一個身穿粗衣白布手持短劍的女子。
宮遠徵一愣,“上官淺?居然是你。”
“宮遠徵?”上官淺也是一愣,偏頭看向站在後麵的雲染,和伏在她肩膀上的人,頓時了然。
“跟我來。”
宮遠徵和雲染對視一眼,過去扶起宮尚角就往屋子裏走。
雖然他不喜上官淺,但是,內心卻還是覺得她不會對他哥怎麼樣。
加上現在他們要抓緊時間給他哥治療,根本沒有時間再折騰。
至於雲染……
宮遠徵默默看了她一眼,隨後垂下了眼瞼。
進門後,上官淺點上了數盞油燈,屋內昏暗的光線逐漸明亮起來。
這是間兩室一廳格局的房子,兩個房間相對,裏麵沒有床鋪什麼的,倒是有一堆架子,上麵還晾曬著什麼東西。
房子通體用竹子打造,茶幾、桌子,等日常生活用品十分齊全,大廳靠窗戶的旁邊放了一張軟榻,從這看去,窗戶外麵是竹林,各類擺件也是十分雅致,桌子上的白杜鵑開得正盛。
這裏不太像上官淺住的地方,倒是像她平常製藥的存藥的地方。
雲染和宮遠徵扶宮尚角把他放到窗戶下的床上,上官淺捧了一盞油燈過來,抬手關上了窗戶。
宮遠徵立刻小心翼翼的扒開了宮尚角的衣服,露出了裏麵猙獰的傷口,傷口上插著一支箭矢。
那鮮紅的血沾滿了他整個胸膛,看上去有些恐怖。
雲染默默的瞥開了頭,宮遠徵和上官淺都會醫術,她也幫不上啥忙,隻能站在旁邊給遞個東西什麼的。
胸口算是人的命門,在醫療發達的現代被尖銳的東西刺穿都極其危險,更何況是醫療條件落後的古時候。
就算宮尚角是個練家子有飛簷走壁的本事,那也是被斷了奇經八脈了。
宮遠徵從他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一顆藥塞進宮尚角的嘴裏,又把了把宮尚角的脈。
大抵是受傷時間太久,流血較多,宮尚角此時臉色慘白,額頭冷汗滾滾。
宮遠徵看向上官淺,“拿止血藥過來。”
“嗯。”上官淺點點頭,也是一刻沒有耽擱,從屋內一個架子上把可能用到的藥全部拿了過來。
雲染從側麵的窗戶口看去,發現外麵有個小廚房,想著去打盆水過來,卻沒有看到裝水的容器。
她在房子內找了找,終於是在一個角落找到一個木盆。
麵上一喜,走過去端起木盆,不經意的一瞥,頓時一怔。
那是個小孩子玩的撥浪鼓,此時正安靜的躺在角落。
許是太久沒有玩,上麵落了些灰塵。
這裏居然還有個孩子……
雲染側頭看了看正在給宮遠徵遞東西的上官淺,此時她麵上雖然淡定,但是那雙眸子裏卻是掩藏不住的擔心。
那個孩子會是上官淺和宮尚角的嗎?
帶著滿腹疑慮,她端起木盆從後門走了出去,到廚房裏打了一盆熱水端了過來。
找了塊幹淨的布,浸透擰幹遞給宮遠徵。
其他的她也幫不上啥忙,就又去到了廚房,點火準備做一點吃的。
宮遠徵這一夜忙上忙下,配了藥後就一直守在宮尚角的床前,沒有離開過一次,天也漸漸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