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思索片刻,緩緩道:“今天早上我們一起玩時,慕玨曾說到’‘你們’,他這個年紀的孩子一般不會有那麼多心思,想來是他娘親之前就已經和他說過他父親的事。”
“是,我當時也是覺得有些怪異,卻又說不上來。”宮遠徵低眸,似乎在想著之前的事情。
“他就那麼突然的出現在我們麵前,更加巧合的是雲染將慕玨送過去時,上官淺正好被無鋒的人抓走……”
雲染暗自垂眸,從宮尚角說的事情聯係發生的事,林惜給宮尚角的消息,在上官淺這一環明顯有隱瞞。
又或者說,上官淺才是這次刺殺的最後一環。
如果不是她和宮遠徵兩人意外救了宮尚角,當天晚上,上官淺也是要到破廟那片區域進行刺殺任務的。
可能連上官淺也不知道自己要刺殺的人是宮尚角,所以在茅屋遇到他們時顯得那麼意外。
林惜想要借宮尚角的手殺了上官淺,卻沒料到無鋒從一開始也在算計她。
不過,不得不承認上官淺確實有勇有謀,怕無鋒拿慕玨作為威脅,她就直接把這個‘軟肋’送到了宮門,讓無鋒的人無計可施。
在上官淺看來,宮尚角一個那麼重視宮門的人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子嗣流落在外。
但是,宮尚角卻沒如她所料,甚至明明知道了慕玨的身世,卻還是想要將他送回上官淺身邊。
因為他有宮門,而上官淺隻有慕玨……
或許,兩人都低估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位置。
但是,她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上官淺好不容易自由,為什麼會甘心再被無鋒操控呢?
雲染看了看宮尚角,卻發現他也正在打量自己。
頓時錯開眼神,假裝喝茶。
“不用緊張,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宮尚角移開那對於雲染來說略帶壓迫的眼光,信手拿起茶盞輕呷了一口,等著她的回話。
雲染沉默片刻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無鋒以前控製手下的人靠的是半月之蠅,現在是什麼呢?”
她一直對這個事情有疑問。
如果林惜要投誠,那麼她就不怕自己身上的毒發作嗎?
以無鋒的作風,他們不可能放任一個不可控的人來做臥底。
宮遠徵:“你是說林惜其實是假意向我們投誠?”
這話一出就遭到了宮尚角的否定,“我看未必,下山後的一切雖和她說的有些出入,但是總體確實是那樣部署,隻能說是無鋒的人不相信她。”
宮尚角頓了頓又道:
“這幾年無鋒發展新勢力,訓練出來的刺客明顯不如以前,宮門也加強了防禦,林惜極有可能是被選中後才被無鋒操控的,至於她是不是中毒或者其他原因,這隻能是遠徵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