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公子,徵公子,林惜姑娘在外求見。”
守衛的話一落,除了宮尚角,雲染他們倆人都微微有些詫異。
沒想到林惜居然直接找到徵宮來了,這倒是免了宮遠徵還要特地找機會來確定她身上的毒了。
“讓她進來。”宮尚角淡淡道。
“是。”
守衛出去沒有多久,林惜就信步走了進來。
“角公子,徵公子。”林惜微微矮了一下身子行了個禮。
抬眸正好對上雲染的眼睛,勾唇笑了笑,“沒想到雲姑娘也在啊。”
雲染收回眼神,拿起茶杯吹了吹裏麵還很燙的茶,並不打算接她的話。
畢竟,她現在坐著,而林惜站著就已經是對她最好的打擊。
不就是要迎合這個世界的規則嗎?
她這樣才是第一步,不過就算沒有這個任務,自己心裏對林惜也是挺膈應的。
良久,雲染沒有接話,而宮遠徵瞥了瞥林惜,嘴角勾了起來。
“怎麼,她不待在徵宮,那該待在哪兒?女客院落嗎?”
宮遠徵把女客倆個字咬得極重,麵上的笑意嘲諷至極。
林惜一聽果然神色大變,但是礙著身份又不好發作。
尷尬的笑了笑,眼裏全是暗芒,“徵公子說笑了,小女子也隻是聽從執刃的安排,才住在女客院落罷了。”
宮遠徵神色一凜,“少拿執刃壓我,我……”
“遠徵。”
“徵公子。”
宮遠徵還想再說什麼,直接被宮尚角和雲染兩人打斷。
宮遠徵被打斷麵上雖然有些氣惱,但是心裏還是知道自己後麵的那些話關著門說說還行,鬧到外人麵前去,就該讓人以為宮門的各個宮主之間不合了。
見宮遠徵不再說話,雲染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宮子羽不管怎麼樣都是執刃,宮遠徵雖然說麵上和他不對付,但是內心還是認同他這個執刃的。
林惜一番話故意把火往宮子羽身上引,也是料到了宮遠徵順著她的話往下麵說。
如果宮遠徵真的說出口了,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雲染看了看麵無表情的宮尚角。
看來這意思是要她擺平了?
魔法打敗魔法,不就是茶嘛?
她也泡得不錯。
雲染抿了抿了嘴唇,揚起燦爛的笑容。
“瞧林姑娘說的,執刃大人的安排我們自是要聽從,隻不過姑娘怕不是忘了,選親大典上執刃大人可是在場的,我在徵宮都快小半個月了,姑娘難道這才發現嘛?”
雲染驚異的看了看林惜,對著她幽深的眸子突作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定是女客院子的牆太高,林姑娘看不到吧。”
話落,雲染淺淺笑了笑。
而林惜衣袖底下的手死死的攥著,麵上卻是一片雲淡風輕。
她張了張口剛想要說什麼,一直沒有出聲的宮尚角卻開了口。
“有事快說,我們沒義務看你在這唱獨角戲。”
這句直截了當的把雲染劃分到了他們的陣容,並且告訴林惜,她才是外人。
雲染一愣,內心對宮尚角的佩服又加上一層。
打得了架,護得了短,端得了水,還懟得了人……
高手果然是高手,一句話殺人於無形。
宮遠徵聽到宮尚角這樣說,嘴角微微勾起,甚至還用蔑視的目光掃了掃了林惜。
那模樣就差把臉上給寫上,我有人護著,你沒有。
林惜身體一僵,頓時麵上有些難堪。
不過畢竟是見識過風浪的人,很快又把這些情緒給壓了下去。
她緩緩道:“不知角公子上次答應我的事?”
“是嗎?我答應你了?”
宮尚角臉色一厲,以極快的速度抬手衝林惜而去。
淩厲的掌風到麵前時林惜已經躲不開,她驚恐的看著宮尚角遏住了自己的脖頸。
“是什麼讓你覺得,你可以跟我討價還價了?”
宮尚角的聲音冰冷,目光如寒霜直直射在林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