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帶著慕玨走後，雲染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
她總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漏了，但是想要仔細去想時腦子裏麵又是一片空白。
想了一會兒還是一無所獲隻能暫時作罷。
嘴裏塞滿了糕點，雲染吃得有些發愣。
宮遠徵送宮尚角他們走後，回來重新倒了杯熱茶，坐在了雲染對麵。
“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叫‘魂牽夢縈’的蠱毒的？”
“額？”雲染張了張嘴，糕點屑不受控製的漏了出來，她急忙用手擦了擦，拚命的想要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
隻不過糕點太幹，糊住上顎根本就吞不下去。
宮遠徵把手裏的茶遞了過去，雲染也是毫不猶豫的接過，猛的喝了一口，溫度剛剛好。
“謝謝。”
好一會兒，粘在上顎的糕點總算是咽了下去。
雲染抬眸正色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明嗎？”
宮遠徵揚起嘴唇笑了笑，“你不會是想說，是神明告訴你那個女人中的是什麼蠱的吧？”
“確實是。”雲染斂去臉上的神色，認真的盯著宮遠徵那黝黑的眼瞳，“我身體內有一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神’在指引著我做事。”
四周的空氣在雲染說出此話之時像是靜止了一般。
微風習習，正午熾熱的陽光灑在房子內的水池裏，無數折射的波光倒映在他們臉上，四下跳動。
像極了兩人此刻極限拉扯的內心。
良久，宮遠徵率先從對視中收回眼神。
低著頭手指撫在茶杯邊沿上，反複摩挲。
“是嗎？那你在桃林救我也是身體裏麵那個‘神明’的意思？包括不再想著逃跑也是它的意思？”
他語氣輕鬆，像是在隨意說著什麼玩笑話。
一慣能洞悉人心的眸子此刻卻略微有些膽怯，不敢再那麼直接了當的落在雲染的臉上。
“不是。”雲染淡淡開口，
“那時‘神明’的意思是讓我管好自己想好後果，是我自己於心不忍，搭上一切都要去救，也是我自己選擇了不再逃跑。
雖然後麵也是有些擔憂，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那一點點的擔憂也逐漸變成了堅定和慶幸。”
終於把瞞著的事情說了出來，雲染內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宮遠徵明顯知道了她的話外之意，之前還有疑慮的地方聽她這樣一解釋，好像所有的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隻是……
他定定的看了看他，猶豫再三終於問出自己想要問的話。
“現在告訴我這些，也是‘它’的意思？”
雲染抿唇一笑，“不是，是我想要告訴你。”
“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