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著在那個女人臉上的易容臉皮被揭下來後,宮遠徵怔住了。
若說易容後這個人的臉和雲為衫一模一樣,那麼揭開易容麵具後下麵的臉卻和雲染有七分相似。
雲染愛笑,整個看上陽光柔和,嘴角哪怕放鬆時也微微帶著上揚的弧度,一雙花瓣眼清澈明亮。
而被關著的這人年紀明顯比她要大一些,臉上表情甚少。
他們兩人眼睛很像,隻不過雲染的讓人眼能看到底,而這個人卻是霧蒙蒙的,整個人透露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清冷。
雲染一時間也忘記了開口,這臉長的和自己的相似度不要太高。
要說她們兩人之間沒有什麼關聯,鬼都不信。
難道這個人是原主的姐妹之類的?
可她腦海中原主的記憶就隻有自己是哪個地方的人,還有對雲家那寥寥幾個人的記憶,根本就沒有這個女人的印象。
“為什麼,我會和她長得這麼像?”雲染愣愣的開口,心裏的震驚難以言說。
“你到底是誰?”宮遠徵回過神來,惡狠狠的看著被綁著的女人。
而那個人從剛開始的掙紮,到揭下麵具後的沉默,到現在癱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甚至連眼皮都懶得再抬一下。
“我可以和她單獨聊聊嗎?”雲染試探問宮遠徵。
“嗯,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門外。”宮遠徵看了看她,躊躇一會兒後還是點了點頭。
雲染衝他頷首。
宮遠徵走後,雲染朝那個女人走了過去蹲在她麵前。
“我們以前認識嗎?”
她語氣很輕,從見到她麵具下的真麵目後雲染內心總覺得她很親切,但是仔細一想腦子裏卻又沒有關於她的記憶。
見她不回答,雲染又開口問:“或者說我們之間有什麼親密的關係?”
那人一如既往的盯著地麵,根本就不理會雲染。
等了一會兒,雲染見她打定主意不和自己說話也隻好放棄。
她起身向宮遠徵走去。
而雲染不知道的是在她轉身後,地上的人卻偷偷抬眸看向了她。
那渾濁無光的眼睛裏,有水光閃動。
“走吧。”
“嗯。”宮遠徵點點頭。
他雖然也是滿腹疑慮,但是看雲染這個樣子想來裏麵的人什麼也沒說。
隻不過為什麼她們倆會長的如此相像呢?
而雲染卻好像對那個女人根本就不認識……
回去的路上倆一路沉默。
雲染想著自己對原主的記憶也根本就沒有什麼。
隻知道自己代替嫡姐來選親,是雲家的庶女一直在院牆內長大。
其他的便一無所知,而像她這樣一個高門的庶女,不可能長那麼大一次門都沒有出去過。
那些記憶相當於沒有。
雲染越想越奇怪,突然開口道:“要不,你叫你哥哥派人下山查一下我的身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