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宮尚角把角宮的人有嫌疑的人全部換了一個遍,重新找了個院子,差自己的心腹照顧慕玨。
雲染和宮遠徵偷偷把慕玨偷偷送回角宮後,一路上都有些萎靡。
宮遠徵這段時間隱隱約約覺得雲染心裏有事,但是她不願意說,他也就沒有去問。
這次帶慕玨見過上官淺後,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對勁。
之前從知道地牢那個女人之後,她就突然問自己有殺過至親之人。
但是他還以為她隻是那麼一問,到現在越來越憂鬱。
宮遠徵隱隱覺得,這些事情和地牢裏的那個女人有著莫大的關係。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指使林惜下毒的人是誰。”雲染倒是沒想瞞她此刻想的事情。
這個人首先得了解宮門的布防,然後還在宮門內有一定的勢力,還得有一個不會被人懷疑的身份。
這些條件加一起怎麼看怎麼像是宮門的高層領導。
幾個長老的可能性不大,後山自三年前元氣大傷後就很少過問前山的事情,這個也排除在外。
剩下的就是幾個宮的宮主,但是這可能嗎?
想了想,雲染開口問:“事發時,宮門大多數族人都在羽宮議事廳嗎?”
“嗯”宮遠徵點點頭,“該來的都來了,怎麼你懷疑指使人就是宮門裏的人?”
“我隻是合理懷疑。”雲染努了努嘴,突然想起和她一同中毒的宮少商,又問:“商公子不是和我一樣中毒了嗎?他也去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宮遠徵麵色一冷,雙手抱胸不情不願道:“沒有。”
“那你又說該去的都去了?”雲染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宮少商比她先要醒過來,就一定不會缺席才對,但是現在卻說他也沒去。
那他那段時間在幹嘛?
“他被他姐給禁足了,別提他!”宮遠徵瞥雲染一眼,也不再繼續這話題,邁開步子飛快走了出去。
這是,怎麼了?
難道宮少商踩死宮遠徵的花把人給得罪啦?
怎麼突然好好的又氣呼呼的不理人了?
之前見宮紫商時,她就覺得他們兩個人奇奇怪怪的。
但是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
雲染還沒想明白,宮遠徵已經走出好一段距離。
她衝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哎,你倒是等等我啊!”
宮遠徵微微側目看了一下在後麵追過來的雲染,沒有回頭,卻還是偷偷地放慢了腳步。
“你說,為什麼上官淺會不願意同意和我們同仇敵愾呢?”追上宮遠徵,雲染很識時務的沒有再提宮少商。
“難道她身上也有和林惜一樣的蠱毒?”
宮遠徵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了看她,問:“你的醫術,時靈時不靈?”
雲染一噎,訕訕的笑了笑,輕輕頷首。
狗子已經好多天沒有再出現了,它這個外掛不在,有的事情就顯得很麻煩。
她突然感覺除去狗子這個外掛,她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平凡人。
見她尷尬,宮遠徵便也不再繼續追問,岔開了話題,“先回去吧,夜已經深了。”
雲染一頓,“你剛剛說什麼?”
宮遠徵雖然有些奇怪雲染的反應,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先回去啊。”
“不是。”雲染搖了搖頭,“下一句。”
“夜已經……深了。”
說到這裏,宮遠徵猛的抬頭目光和雲染相對。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開始往回跑。
“我去攔她,你去羽宮找人。”宮遠徵話落腳尖輕點,直接躍出去好幾丈,瞬間消失在夜色裏。
雲染立刻調轉方向,朝羽宮跑去。
是的,夜已經深了。
他們剛剛去找上官淺時就已經很晚了。
這個時間點大多數人早已經休息,可他們敲開上官淺的房門時她隻用了一會兒就打開了門,穿戴整齊的出現在他們麵前。
她當時還以為是上官淺還沒有睡,現在想想她和雲染談過後的態度,這一切聯係起來……
隻有一個原因!
她今天晚上就要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