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塵山穀。
雲染見自己逃脫不了花無月的掌控,幹脆直接從空間裏放出一種叫做‘誘敵’的藥粉。
這東西無色無味飄在空氣中也對人沒有害處,隻不過一沾到血立刻就會將血氣擴大,那味道能方圓幾裏都能聞到。
本來她留著這個是想著萬一哪天流落街頭了,靠著這個東西還能捕獵什麼的。
就是維持時間太短,想要範圍大,除了藥粉劑量,就是血液的量要大。
不過滴一滴血,引個野獸什麼的算是夠了。
待聽到茅草屋四周的狼嚎聲,花無月臉上神色有一瞬一僵。
“我倒是小看你了。”
他以為雲染會自殺,直接遏住了她的下頜避免讓她咬舌自盡,卻沒想到自己被她擺了一道。
花無月不明白的是雲染那麼一個惜命的人,就算到走投無路也不可能選擇自殺,她從始至終就一直想要好好的活下去。
狼嚎聲越來越近,四周的毒蟲蛇蟻也如浪潮般草茅草屋湧了過來。
不一會兒,屋裏的地板上開始陸陸續續的爬來一些不知名的動物。
花無月把雲染還在流血的用布條捆了起來,將裝有雲染血的瓶子握在手裏,朝他們四周撒了一圈。
那些毒蟲瞬間就退開來,但是卻沒有溜走,依舊是守在血圈外,害怕著雲染的血液,又被那股腥香味吸引得躍躍欲試。
“不放血了?”
雲染笑了笑,嘲諷的看向他。
花無月:“好好活著不好嗎?就那麼想死?”
是她想死嗎?
難道不是他不想她活?
他之所以不直接殺了她,估計就是因為那個結界必須要她活著才能打開。
不然以花無月的尿性,早就給她來一刀直接了事了。
她選擇這樣做也存在賭的成分,不然等半時辰後,她的血都快流幹了,更加脫不了身。
好在她還是賭贏了。
花無月抬眼看了放在院子裏的日晷,冷著臉對上雲染慘白的臉,“別著急,還有兩刻鍾。”
雲染心頭一怔,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落到了日晷上,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個人破了這個鬼地方八卦進來救她啊?
再拖下去,她狗命就真的保不住了啊。
“怎麼,你難道還在想著有人來救你?”花無月像是看到什麼笑話似的,
“難道你就沒懷疑過這麼久了他們為什麼還不來救你?”
“你做了什麼?”雲染目光一冷,死死的瞪著麵前的人。
“我也沒做什麼,就是讓人把山前的大門打開了而已……”他語氣平緩,像是說著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一般。
眸光有意無意的落在雲染身上,似乎想要從她身上看到崩潰的情緒。·
“他們現在自身難保,怎麼可能騰得出手來救你?”
“瘋子!”雲染輕啐一句,也懶得再看他一眼。
這人病態到了極致,聯合對手還算了居然還把人放了進來,想要直接顛覆宮門,讓他們兩敗俱傷自己坐享漁人之利。
且不知自古以來,與虎謀皮下場都淒慘。
他以為自己能獨占結界內的力量,但是那種強大的東西,無鋒作為和分裂出去和宮門理念不同的一脈,兩個派係針鋒相對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讓他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