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新床的壓新床,收紅包的收紅包,眾人鬧了好一會兒才散去。
雲染看著自己手裏的‘燙手山芋’一時有些怔然。
“什麼東西那麼寶貝?”
宮遠徵此時從桌子上拿著兩杯合巹酒過來,挑眉衝雲染道。
雲染神色慌亂的把東西往身後一藏,局促的搓了搓手,“沒,沒什麼,就一個小玩意兒。”
宮遠徵唇角一勾,也不戳穿她,把酒遞了過去。
直勾勾的看著她,“喝過合巹酒,我們就是夫妻了。”
“好。”
雲染抬起手垂眸看了看滿滿一杯的酒,心裏不禁腹誹。
她酒量非常的一般,這一杯下去估計得睡到明天自然醒了,此情此景,她就這麼睡過去了會不會有點太不劃算了?
“有醒酒藥嗎?”思索再三,雲染還是開口問了宮遠徵。
“我酒量不行,我怕這一杯下去我直接倒頭就睡到明天天亮了。”
雖然是在闡述事實,但是不知為何,雲染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有。”宮遠徵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眸光落在雲染臉上,自己的耳尖也是紅的滴血,“要不,我也吃顆醒酒的藥丸……?”
雲染一猛地一頓,驚訝的抬眸看向他,眼神剛好對上後,卻又沒出息的率先挪開來,遲疑道:“也……行吧。”
怎麼辦怎麼辦?她現在緊張得手心冒汗,心頭亂顫。
好在今天狗子被慕玨帶去了角宮,不然還有個又大又白的電燈泡來聽牆角。
雲染在心默默為自己加油打氣,和宮遠徵一樣完全忘記了他的酒量還不錯這個事情。
得到首肯的宮遠徵立刻放下酒杯去自己的案台上翻找起來,可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自己之前放的東西。
怎麼回事,他記得就是放在這個盒子上的啊,怎麼會找不到了呢?
他心情本來就有些緊張,動作逐漸有些慌亂,好在一頓乒乒乓乓的響動後,他終於是找到了原本放在盒子裏的醒酒藥。
宮遠徵神色一喜,從裏麵倒了一顆出來也沒多看直接放進了嘴裏。
這味道,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但是他卻又能確定不是毒藥……
他酒量還行,醒酒藥這東西基本上都沒有吃過,不過他什麼時候加了三角蓮,還做出這麼甜膩的的味道?
“是沒找到嗎?”
還沒容他多想,坐在床邊的雲染就開口問了。
“找到了。”宮遠徵急忙把‘解酒藥’拿了過去。
雲染接過來,沒有絲毫猶豫的把解酒藥吃了下去。
和宮遠徵喝了合巹酒後,好一會兒自己沒頭暈發昏的症狀才低低鬆了一口氣。
不過她好像忘了什麼事……
她現在的身體應該是百毒不侵,想來這酒應也不會上頭才是。
現在吃也吃了,就當是預防吧。
這樣想著,雲染才把心放回肚子裏。
抬眸一看,頓時一驚。
宮遠徵此時臉紅的異常,像是喝了幾壇酒似的,衣襟被他微微扯開露出裏麵白皙的皮膚,眼神迷離……
他不是吃了解酒的藥了嗎?
再說就這麼一杯酒,也不至於醉成現在這個模樣啊。
“你怎麼了?”
雲染伸手想探探他的額頭,在半路就被他擒住了手腕。
“染染~”
!!
這一聲‘染染’,叫的雲染身體一顫,心漏都跳好幾下,隻能睜著眼睛呆呆的看著他。
宮遠徵聲音暗啞,低低的喘息著,眼睛通紅裏麵蓄滿瘋狂,偏偏又壓抑著自己的動作,生怕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