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我們回去的時候，也差不多十二點了。
我就像是在等待什麼似的，站在教師樓下等著。
“雨欣，走呀！”李子慧喊著我，我跟了上去。
果然我剛走，秦般若就出現了，又是連續九次地跳樓。
每一次起來第一件是就是找她的眼睛。
我站在我們教師的陽台上，冷靜地看著。
“明天不上早課，我一定要睡到自然醒，你們誰也別打擾我睡覺。”
秦般若剛跳完九次離開，李子慧就從衛生間裏出來。
手裏拿著吹風機，吹著頭發。
白鴿拿著浴巾從她身邊經過，打趣道：“就算是有早課也沒見大小姐你起來過，明天跟平時又有什麼區別。”
“怎麼沒區別！”李子慧打開吹風機，在吹風機的聲音下，喳喳道：“平時我雖然睡懶覺，但心裏還是有著擔心，所以睡的不是很熟，但是明天不同，我一定能心安理得地一覺睡到下午。”
事實證明，人就是犯賤的。
因為真的到了能肆無忌憚睡覺的時候，才發現根本睡不著了。
白鴿出來了，李子慧還在吹著頭發。
我穿著睡衣進去洗澡，等出來她還在收拾她的頭發。
我在她旁邊吹著我的，一回頭，“佳琪還沒回來？”發現對麵床鋪是空的。
想到今天在圖書館看到的人影，我心裏就像是長毛一樣，發毛。
“管她幹嘛！我們這位江南妹子，一直都是個怪人。”
李子慧不喜歡孫佳琪，也是因為她的性格，真的讓人也喜歡不起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夜不歸宿也不是我們能管的。
吹幹頭發，我爬上床睡覺。
李子慧還在跟她的頭發拉扯。
“梁雨欣，你來一趟警局，我在你們校門口等你。”
周六的上午，風和日麗。
正是睡覺好時候，卻被景向陽的一通電話打斷我的美夢。
睜開的眼睛，我的怨氣比秦般若還要嚴重。
本能地將手機丟在一旁翻個身繼續睡覺。
隨著手機嘟嘟兩聲，我看到可愛的橙色轉賬畫框。
足足一千塊錢，我從床上爬起。
大好青春不用來賺錢，簡直就是可惜了。
起床，賺錢！！！！
*
“梁雨欣這裏。”
景向陽穿著一樣的白T牛仔褲，開著一輛雅閣停在我們學校東門口。
我踩著一雙人字拖，十二月的觀城天氣漸冷。
運動褲加運動連帽衣，我背著一個斜挎包。
在景向陽的招手下，走到副駕駛座上。
“什麼事。”我一邊係上安全帶，一邊問著。
“秦般若的屍體變質了。”
“？”
我拉著安全帶的姿勢都僵了，這是什麼對話。
“給你買的早飯，你吃著我說著，我們先去法醫院。”
景向陽跟我都是北方人，所以丟給我的也是包子豆漿。
我也不跟他客氣，喝了一口豆漿就聽到景向陽說道：“你不是讓我找秦般若的左眼嗎？我跟隊裏兄弟商量了一下，就開始順著學校的下水道開始盤查，眼珠子我們是沒找到，但是我們找到了有點別的東西。”
景向陽說著，從車後麵拿出一個袋子遞給我，我一手端著豆漿，一手翻看照片。
照片上是一套白色連衣裙，配合標注著秦般若衣服的照片對比，兩套裙子是一模一樣的。
“這是……”
“有人將這條裙子丟進下水道裏，經曆了九天，衣服上的DNA已經提取不出來了，但是鑒定中心說，這件裙子跟秦般若身上的是一個型號，而且還被穿過。”
景向陽利用紅綠燈的時候翻看照片，拿出一張，指著上麵的裂痕繼續道：“這裏明顯是人為撐破的，也就是說，這條裙子被穿在與裙子碼數不一樣的人身上過，還被撐裂了。”
一模一樣的裙子，被撐破的裙子……
我握著豆漿，大腦也在運行。
“你們不是沒有找到教師樓處的監控嗎？若是沒有監控，是不是也能說明是有人故意銷毀，至於這一模一樣的裙子，是有人穿著在假扮秦般若？”
我也不知道我為何這樣說，但很是奇怪。
“我們也是這樣猜測，而且秦般若的屍體出現屍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