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慧在我離開後，繼續睡覺。
整個宿舍都很安靜，就連孫佳琪也是一樣。
我出去後，沒有看見秦般若。
看著眼前的教師樓，周圍還有幾對學生情侶在散步。
我跟保安打了招呼，想要上樓。
誰知道我剛過去，那保安便說道：“郭老師剛回來你就來了，你怎麼比之前那個還要黏人。”
他說完，一個白眼上天，“我說你們這些小女孩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都考上這麼好的大學了，好好讀書不好嗎？非要走捷徑，這年齡都跟你爸一樣大了，怎麼下得了嘴的。”
“現在有些老師也是，沒有半點師德，什麼事都做，上去吧上去吧！”保安像是趕蒼蠅似的趕著我，哪裏有半點我剛認識他時候的樣子。
那個時候保安還說讓她早先回去休息，說現在的孩子壓力大。
現在看她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個詞，嫌棄。
覺得她就是那些走捷徑的。
我也懶得解釋，因為沒得解釋。
四樓。
我上去後習慣地向著樓下看去。
這一向下看，差點沒嚇得我尖叫，是秦般若站在樓下。
摔爛的半張臉，她仰著頭看著我站著的位子。
隻剩下的半張臉，咧著嘴衝著我在笑。
那笑容，比我二大爺坐村口還要嚇人。
她看著樓上，像是在找什麼。
我順著她的腳下看去，深深白骨的腳趾踩在地上，腳上沒有鞋子。
那就是說，剛才去她們宿舍的東西當真不是她……
我盯著下方。
“我都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到底還要問我什麼，我明天還有課，你這警察同誌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跟秦般若的四目相對，背後疾步的開門聲，是郭毅的聲音。
打開房門，秦般若就像是瘋了一樣撲了上來。
可就在他接近郭毅的時候，像是撞到了什麼，嘭的一聲彈開，她痛苦尖叫，那叫聲隻有我能聽見。
隨後她站在我麵前，一次次掙紮地要去抓郭毅，又一次次地被彈開，掉到樓下。
摔得支離破碎，再爬起來上樓抓郭毅，在被彈開時掉下樓再摔一次。
直到第九次的時候，秦般若再也爬不起來了……
我就這麼站在走廊上，看著眼前一幕。
一開始我還以為秦般若是死亡回放，如今看來，是她想要殺郭毅，卻被郭毅身上的東西彈了出去。
一次次摔倒樓下，看著像是她自己在跳樓一樣。
果然站著的地方不同，看到的角度都不同。
若是我一直在下麵，都不知道秦般若跳樓是被迫，不是主動的。
“梁雨欣、梁雨欣。”
“走！”
景向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我身邊，一隻手在我麵前揮舞，我拉著他的手衝下樓去。
“梁雨欣你幹什麼，我……”
“我知道那隻左眼在什麼地方了。”
我打斷景向陽的問題。拉著他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