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毅知道秦般若家裏情況,也知道秦家就是想要錢,他還假好人的出麵讓學校給了一筆錢息事寧人,秦般若的父母才沒有再鬧下去。
他以為整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卻不想我能見到鬼,景向陽在調查那雙高跟鞋。
至於孫佳琪的出現,那還要從十年前說起。
那件事情是一件大學生丟失器官的案子,當時也是破了許久,再加上尋到死者的時候,案子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屍體也已經腐爛不堪。
案子不了了之。
而那個死者,就是孫佳琪的姐姐,孫佳凝。
根據孫佳琪的解說。
當年她也才十歲,姐姐帶她去遊樂場玩,姐妹倆玩得太開心了,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水城的老城區,大家都搬遷走了。
到了晚上周圍黑漆漆的無人。
連車子都進不去,姐妹倆就一路拿著手電筒照著亮回家。
誰知道暗處躲著一群人,將她姐姐給擄走,他們報案卻一直沒結果,直到半年之後,在山裏警方發現了她姐姐的屍體,已經腐爛。
腐爛的屍體裏,少了一個心髒。
她調查了十年,大大小小的醫院她都調查了。
隻為了找尋姐姐的心髒。
也不知道是不是姐姐在保佑她,終於讓她在山城的一個醫院裏找到了當年的記錄,而受益人正是郭毅。
她又調查到了郭毅的工作,社會麵貌,考上了觀城大學進入了這所學校。
可是也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的高跟鞋,就像是在牽引她似的,一步步接近郭毅。
孫佳琪從學校跟到醫院,又從醫院跟到學校,她知道我在調查秦般若的事情。
再加上我的手已經伸到了她的床上,她也知道時間不多了。便穿著那雙紅色的高跟鞋,去找郭毅。
她隻想問問,郭毅帶著那顆屬於她姐姐的心,安不安穩。
可是等她趕到的時候,郭毅已經死了。
至於她手裏的水果刀,的確是她自己帶進去的。
她是想用水果刀威脅郭毅,卻沒想到郭毅已經死了。
她害怕地握著水果刀防備,卻不想沒穿過高跟鞋的她,再配上地上血水打滑,摔倒在地。
也就是我們進來時候看到的,她手持‘凶器’渾身是血的模樣。
孫佳琪的一麵之詞,衛邵寧也找到了十年前的案宗。
根據當地的醫院核查,還有郭毅老婆的口述。
郭毅當年的確是有嚴重的心髒病,需要更換心髒。
但是這東西一個人隻有一個,根本就沒辦法更換。
所以郭毅就在黑市花高價格買了一個,她知道這心髒的來源是什麼地方。
更不知道,這些黑市的手段。
都是郭毅在處理。
郭毅的死了,跟秦般若的案子合並。
郭毅老婆參與買賣人口器官,因為隻是知情者而非參與者,被判一年。
保安因為受賄外加善後,屬於重罪,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孫佳琪無罪釋放。
跟著她父母回去了她的江南水鄉。
孫佳琪被帶走時,她以為自己會被判死刑。
所以跟我說的那件事情,是她床上的鞋盒。
我去拿鞋盒的時候,以為會是那雙高跟鞋,卻沒想到裏麵是一個相冊,還有一個小盒子。
盒子裏裝的是孫佳琪姐姐的骨灰,相冊打開,一個二十歲女孩朝陽般的笑容。
那是在麵對生活熱愛的笑,停留在她的二十歲。
孫佳琪再被放出來後,跟著她爸媽先回去水城。
這麼多年沒有放下的執念,她說她終於能讓姐姐安然入土了。
還有對我的謝謝。
她也回到了她的城市,繼續讀書。
我看著在我對麵空出的床位,想到那個不愛說話的女孩。
多年後工作了我再見到她,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沉默寡言的姑娘,而是如照片上的姐姐,陽光熱情。
我想孫佳琪是在代替她姐姐,活了下去。
至於那雙高跟鞋,就像是憑空地消失,再一次消失不見。
我找了許久也沒找到,就這麼消失了。
而在孫佳琪離開後,我們也進入了瘋狂地考試。
大學第一年,大家還是很重視的,就連平時不上課的大小姐,到了期末也瘋狂了起來。
每天跟著我去圖書館刷題,我也感受到了觀城冬天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