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定遠侯府世代為武將,要是知道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拐走他兒子,肯定會暴跳如雷,下意識咽咽口水,咬緊唇瓣,心中不免忐忑不安起來。
淩霄塵看著她緊張模樣,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柔聲道“放心,此事隻有我們二人知曉”
真是越怕什麼越來,隻聽屋外的丫鬟在門外說道“侯爺回府了,似乎很生氣”。
慕挽卿嘴角微抽看著他,輕歎一聲。
聞言,淩霄塵臉色一變,連忙起身,快步走到門前,打開房門,隻見定遠侯怒氣衝衝站在門前,咬牙切齒道“逆子”
慕挽卿本就心虛,被定遠侯一吼嚇得一抖,眸中劃過一絲慌亂,緊張兮兮地垂眸不敢看人。
淩霄塵看著她緊張模樣,心中一緊,連忙上前一步,擋在她麵前,皺眉道“爹,您別嚇著挽挽”
“逆子,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平時你頑劣爹都不管,如今帶一個陌生女子進門?你讓你爹我這臉麵如何放?更何況,再過幾日便是元日,沈丞相會帶沈小姐來府上,趕緊送她離開,免得惹人非議。”定遠侯看著他如此維護她,更是氣不到一處來。
淩霄塵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變,沉聲道“爹,她不是什麼陌生女子,而是孩兒心悅之人”
“老祖宗定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你說變就變的?更何況你們才認識不足幾日,算不得數”聞言定遠侯臉色一沉,怒不可遏道。
淩霄塵聽到這句話,眸中閃過一絲堅定,咬牙道“爹,此事您不必再勸,孩兒心意已決”
“這事由不得你胡鬧,來人,送這位姑娘出府”定遠侯揚手,幾個侍衛得令走上前。
淩霄塵看著侍衛們準備將人帶走,眸中閃過一絲寒意,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定遠侯手腕,沉聲道“爹,您難道真的要拆散孩兒與挽挽不成?”
“誰知道她是不是居心不良?你好歹是定遠侯世子,多少人覬覦定遠侯這身份地位”定遠侯眉宇間滿是戾氣,眸中滿是質疑之色。
淩霄塵聽到這句話,心底湧上一股寒意,隻覺得無比悲涼,握著定遠侯手腕力道逐漸加重“爹,孩兒敢對天發誓,若挽挽居心不良,便讓孩兒不得好死”
定遠侯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他很難以置信紈絝成性的人居然發此毒誓“你……當真要如此?”
聽到這句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笑容,搖搖頭道“孩兒心意已決,還望爹成全”
慕挽卿垂眸看著地麵,眉頭緊鎖,緊抿唇瓣聽著他們父子二人爭吵,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向定遠侯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一臉認真的樣子“民女慕挽卿,身份地位雖比不上那些富家小姐,更比不上丞相府小姐,但民女行的端坐的正,並不是雞鳴狗盜,偷奸耍滑之輩,民女敬佩定遠侯一門忠烈,世代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也知定遠侯這身份是用一腔熱血,滿腹忠勇換來,實不相瞞民女也規勸過世子可世子執拗您也是知曉的。再者民女覺得眾生平等,就好比糧食無貴賤之分,山珍海味和糟糠稀飯本質無二都是桌上可食之物,民女不認為貴族之宴需配珍饈,百姓之桌隻配粗食,何必用身份地位去區分等級?更何況,百姓乃邦本,與諸位亦是唇齒相依,若沒有百姓何有高高在上的大人們?”
淩霄塵聽到這段話,神情愣住,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緩緩抬頭看向麵前女子,隻見她身穿一襲白衣,麵容姣好,氣質出塵,一舉一動間散發著淡淡清冷氣息,宛若不食人間煙火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