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舒瑤打開車窗呼吸外麵的空氣,腦袋微微靠近窗口……
呼出一口氣,望著外麵白茫茫的一片,熟悉又陌生,低下頭看向手裏的信件「墨脫」
二字明晃晃的刺進月舒瑤的眼裏,心想著,或許爺爺要我找的的答案會在這裏吧……
前麵的公路開不下,月舒瑤跟隨導遊團下了車,
孤身一人,踩在雪地裏,看著遠方的雪山之巔,陷入沉思後又笑著搖搖頭。
登上山,回頭望去,身後公路已經跟白雪融為一體,出於對陌生環境的恐懼心理,
陷進雪地裏的腳沒有再動作。
叮鈴~一聲脆響喚醒了她的意識,雪山上的大霧散去,
不遠處浮現出寺廟的建築,那鈴鐺隨風搖曳發出清脆悅耳動聽的聲音,
鬼使神差的挪動陷進雪地裏的靴子,先一步進了寺廟裏。
一個身穿藏服的男孩,跑到她的麵前說了一句她聽不懂的藏語,雙手合十誠懇的舉過頭頂,跪下磕頭禮拜,再起身微笑的看著月舒瑤。
她微微一笑也學著男孩雙手合十,再攤開雙手時,一個糖果躺在手心上,想都不想便遞給了他,男孩接過糖果高興的跑開。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過神……總覺得在哪裏見過,我走進了寺廟內部,映入眼簾的蠟燭微黃的光照在臉上
上師見到她,如見故人一般,雙手合十微微鞠躬,她也回了一禮。
“路途遙遠,因何而來?”
上師微微一笑,緩慢開口,月舒瑤從包裏拿出那封信件,雙手遞了上去,上師看著上麵兩個字「墨脫」,便讓月舒瑤在這裏稍等片刻,自己進了一個屋子裏。
月舒瑤待在原地環顧四周,見前麵有個墊子,小心翼翼的跪下去,拜了三拜,雙手合十誠懇的閉上眼睛:
“我祈求神明保佑,願一切安好順意”
話音剛落……月舒瑤迷迷糊糊一陣暈厥,倒了下去,隱約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懷抱裏“阿瑤…”那人輕輕喚她,可她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也沒能看清楚他是誰,難道是神明嗎?
在無數個夢境裏穿梭,月舒瑤始終清醒不過來,夢裏一直有個少年拉著我的手。
“祖奶奶……你別不要我”一位麵如冠玉、皮膚白皙的少年握緊了月舒瑤的手,
她剛與他對視,便見他眼尾的猩紅證明他哭過,心軟的想抬起手為他擦拭淚水,卻怎麼都抬不起手拭去他眼角的淚。
他的麵容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月舒瑤窒息的就像是要溺入海水中,不見天日。
幾乎同一時間,月舒瑤驚慌的從夢裏醒來,頭痛欲裂,她扶著自己被繃帶纏著的腦袋看向醫院的窗外。
呆呆坐了很久,似乎在回憶夢裏的畫麵,
醫院裏的護士推門而入:“月小姐,你可算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由於剛醒,月舒瑤下意識警惕的看著她,護士見狀耐心的幫月舒瑤調整點滴的速度,檢查儀器數據,緩緩的跟她說道:
“你差不多已經昏迷了有……6個月左右的時間,我們幫你聯係了家人,卻怎麼都打不通,現在醒了給你家人報個平安吧-”
月舒瑤的腦子依舊處於懵懵的狀態,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頭,木訥的開了口:
“……頭……疼……”
護士見月舒瑤麵色凝重,趕忙叫來了醫生,經過醫生的細心詢問和檢查,最終被診斷為逆行性遺忘症。
看來有很多東西都不怎麼記得了,隻能從他們口中知道一星半點的信息,
由於自己一個人上山沒有任何人帶隊的情況下遇到了雪崩,被登山的人救下,但墨脫的醫療設施不完善,便轉來了長沙市醫院。
因為一直聯係不上家人,在醫療費欠缺時,救下她的人就會來繳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