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和王盟因為黎簇的話,僵住了手裏的動作,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氣氛都凝固住了,黎簇穿好衣服剛準備起身出帳篷,王盟叫住他:“去哪啊你?”
“當然是找舒瑤姐啊。”
“嘖,你小子,別去煩她。”吳邪煩躁的看了他一眼,黎簇賤兮兮的重複了一遍吳邪的話,吳邪作勢就要打他,黎簇做了個鬼臉就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黎簇來到月舒瑤的帳篷外小心翼翼的拉開簾子,躡手躡腳的走近月舒瑤,她似乎睡得很熟,黎簇總覺得自己的聲音會吵醒她。
“舒瑤姐....”輕輕喚了一聲,月舒瑤還是沒有回應,微弱的呼吸起伏著,黎簇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撫上了她鬢角的白發,雖然隻有絲絲幾縷,也夠黎簇沉默了好久。
出神的注視了好久,躺著的人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是黎簇輕輕歎了一口氣:“不害怕嗎?”
“怕,我應該是會害怕的。”黎簇思緒了一會兒又繼續開口:“但現在不怕了,舒瑤姐,你真的活了很久嗎?”
“你怎麼都親眼看到了,還再糾結這個問題......黎簇,有了白發是不是很顯老啊?”
“不老,一點都不老,說真的,回去之後我帶你去理發店,染黑就好了。”
黎簇的話逗笑了躺著的人,月舒瑤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臉色還是蒼白:“不老就行,染發就算了。”
“為什麼?”
“......容易頭禿。”話音剛落,帳篷外卻突然傳來爭吵的聲音,黎簇好奇的探出一個腦袋看著外麵,月舒瑤緩慢的坐起身,跟他一起趴在帳篷的縫隙看戲。
吳邪端著水悠閑的鑽出帳篷,遠遠的就看到王導的隊伍和老麥的隊伍推搡在一起。
站在原地喝了一口水並不打算向前阻止他們的鬧劇,視線微微轉動,定格在了爭吵中另一邊帳篷內的兩個腦袋,月舒瑤精神了很多,興許是看八卦,眼睛好奇的隨著兩支隊伍的推搡而移動。
看著他們兩個的模樣,吳邪無奈的笑了笑剛準備轉身離開,就聽到王導對著黎簇和月舒瑤大喊:“喂!你們兩個小年輕的,是不是也不打算跟著他們這些殺人犯了?”
“啊?”兩人看戲被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了他們兩個身上,黎簇先一步站起身,將月舒瑤擋在身後:“我們就一路過的,你們接著吵。”
凱凱的彎刀舉到黎簇和月舒瑤眼前:“在墓裏你不是挺牛的嗎?再牛一個試試?”
彎刀直逼黎簇的臉,但黎簇也絲毫沒有打算讓開的意思,身後的月舒瑤睦子一沉,借力抓住黎簇胳膊,一個翻身抬腳踹上了他的臉,彎刀隨著凱凱重心不穩直接掉到地上。
黎簇大氣不敢出一下,身旁人的動作就跟一陣風一樣,輕飄飄的劃過,一步到位,那一腳他看著都疼。
“還想試試嗎?” 月舒瑤
“md,你個臭娘們。”老麥舉著刀就衝了過來,月舒瑤煩躁的走上前準備跟他動手,
吳邪端著水杯悠閑的走近,杯子裏的水灑了老麥一身,老麥一個激靈連連後退了幾步,吳邪一臉歉意的掛上笑容:“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
說著,一把摟過月舒瑤的肩膀,還順勢搓了搓:“消消氣,剩下的我來。”
老麥生氣的準備破口大罵,吳邪立馬開口打斷:
“馬老板,你是個生意人,你經常教育我們做人要講規矩,就算我們知道你找了幾個逃犯做幫手,也不至於要殺人滅口吧?
您不會還不知道吧,您找的這幾個幫手全是殺人犯,身上背著人命呢,有的還不止一條吧?”
馬茂年的神情看上去簡直就是無知者無畏的態度,在蘇難和吳邪之間來回遊走,最終決定還是站在蘇難這邊:
“你小子,怎麼哪兒都有你呀,明白就好,以後規矩點少給我惹麻煩”馬茂年
“不愧是關大老爺,觀察的夠仔細,老麥你身上有幾條人命啊”蘇難
“反正不止一條”老麥
“那你難姐姐呢?”蘇難調笑的看向老麥,老麥識趣的回答,那一幫殺人犯玩味的笑了起來:“肯定比我多啊”
“關大老爺,既然話都說清楚了,馬老板的意思你也懂了,你最好乖乖的把圖解出來,否則,咱們誰都別想離開這。”蘇難走近吳邪視線定格在月舒瑤肩膀上的手,意味深長的對月舒瑤說道:
“月小姐,馬老板想請你談談接下來的合作,不知方便不方便?”
“方便,既然馬老板都開口了,談一談還是有必要的。”說著,月舒瑤還真就打算跟蘇難走,吳邪搭在她肩上的手,直接將人禁錮住,朝蘇難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她沒空,也不想去。”
話音未落,蘇難無奈的叉著腰看著他們兩人走遠的方向,轉身也離開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