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鐵鍁對準鬼臉,段雅君壓低了聲音,威嚇道:“走不走?”
“……”感受了下差點都戳到自己兩個大窟窿裏的鐵鍁,鬼臉隻能點頭,“走的。”
段雅君想了想這鬼臉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貪生怕死,很難說等會萬一遇到什麼困難,這個鬼臉會不會突然背刺自己逃走。
“識趣就好。”段雅君挑了挑眉,隨後用鐵鍁穿過鬼臉的身體,“你走前邊兒。”
鬼臉低著頭,憋屈的將雙手的食指纏繞,卻一不小心太過用力把食指給扯了下來。
段雅君站在後麵看著滾到自己腳邊的手指,梗了梗。
腳尖把那節斷指向前踢了踢,段雅君攥了攥鐵鍁,語氣生硬,“撿起來,快走。”
鬼臉腦袋上的柔順發絲不斷延伸,將斷指撿起又安了回去。
“快走,帶路。”段雅君手裏的鐵鍁穿過鬼臉的身體,往前伸了伸。
鬼臉低頭看了看自己被穿過的肚子,委屈的點點頭,往前飄著。
段雅君緊隨其後。
隨著鬼影下到一樓的大廳,段雅君一邊觀察四周,一邊盯著前麵的鬼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到了一樓,鬼影‘腳步’不停,朝著一間寫著打印室的屋子飄過去。
打印室?
段雅君皺眉,這屋子有什麼?
馬德,剛才著急上樓,一樓根本沒怎麼仔細搜尋過。
段雅君真是懊悔的恨不得一鐵鍁把自己拍飛。
鬼臉在前,攥緊打印室的門縫,朝著屋子裏擠了進去。
段雅君跟在後麵,一手抓著鬼臉的頭發,一手用鐵鍁輕輕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裏窗戶大開著,隻有幾張椅子被掀飛在地,除此之外,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直到段雅君邁步往裏走了幾步,看到了靠窗那裏的地麵上有一個大洞,洞口下麵還有著台階,站在洞口,段雅君隻覺得地下的陰涼空氣迎麵吹了過來。
也就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段雅君手裏的長發突然活了過來,聚在一起擬作一支利箭對著段雅君的肚子就那麼直直戳了過去!
“艸!”段雅君立刻撅著屁股,把手裏的長發調轉了方向,可那長發此時不知怎麼的活躍的好似一尾魚,一甩尾巴給了段雅君的手心一擊。
段雅君吃痛,手下的力氣輕了不少,趁此機會,那鬼臉收回頭發,竟頭也不回的朝著窗外飛去!
“你敢!”段雅君大喝一聲,顧不得什麼保持安靜了,要死她都得拉個墊背的!!
大喝出聲,段雅君的手上動作也不停,她提起鐵鍁像是扔擲標槍一樣一下子就投了出去,鐵鍁直挺挺的穿過鬼臉的身體,插在了前麵的地麵上。
段雅君一麵扔,震懾了鬼臉的動作,一邊毫不遲疑的抬腳登上窗台,向前撲去,抬手拉住了鬼臉飄逸的長發!
鬼臉被段雅君伸手一拉,整個身體都向後被拽了過去,臉上的大窟窿都無法遏製的擴大了幾分。
鬼臉被拽住頭發不好受,段雅君也沒好到那裏去。
一樓窗外就是和窗台齊高的灌木叢,段雅君撲過去抓住了鬼影,整個人卻也朝著灌木叢栽過去!
段雅君睜大眼睛,急忙反應過來,立刻就要抬手抓住窗戶框,想要借此穩住身形,可惜萬有引力沒有饒過她,段雅君隻得雙臂護住頭,扯過鬼臉的頭發當緩衝,一下子就趴進了灌木叢!
灌木叢內的枝丫幹而硬,幸而段雅君為了保暖穿了件厚毛衣,隻是感覺到胸口,肚子和大腿被幾根枝丫戳了一下,雖然疼,但卻隻是被枝丫戳破了皮,不算什麼大傷。
隻是耳朵不小心被劃破了,流了些血。
不過段雅君顧不上這些,她從灌木叢中掙紮著起身,用力把鬼臉扯回,也顧不得還在灌木叢裏麵了,段雅君直接坐在鬼臉身上,一拳一拳的招呼過去,“敢跑是吧!?”
鬼臉逃脫不得,挨了段雅君幾拳,沒忍住嗚咽出聲,大窟窿裏硬生生擠出了幾滴血,似在哭泣。
段雅君瞄了眼,收回拳頭,“誰叫你跑的啊?!現在還有臉哭?!”
在段雅君的想法裏,這個玩意第一次見是被關在柳哥的小水裏麵,柳哥對他的態度也一般,那就指定不是什麼好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