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七猛地一哆嗦結巴道:“草…草率了!”
黑無常用眼神警告了穀七後,也並未多言,隨後在白無常打卡之後,城門旁的一扇小門也緩緩打開。
同時黑白無常一改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表情嚴肅的扣著穀七的肩膀,宛如拖死狗一樣,架著穀七向小門內走去。
進入小門後,宛如走進一個新的世界,街上人來人往,竟統一都是黑色的西裝,要是不知道,還以為是某個大型公司內部。
白無常也是帶著一絲憧憬,輕聲在一旁說道:“再有幾百單,老子也能穿製服!”
穀七內心再次嘀咕道:“咦,難不成地府也有鄙視鏈?”
隨後一路上,穀七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三人總算是來到一處大宅子門前,看樣子和老北京四合院差不多,上前掛著一塊嶄新的匾額,寫著‘判官府’三個大字。
而一旁的黑白無常此時則是停下了腳步,一臉敬畏的看著宅子內。
“還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穀七一時沒忍住,習慣性的小聲嘀咕著。
“就你廢話多,以為我們聽不見嗎?進去吧。”
說話間,黑無常一腳把穀七踹進了宅子內。
而穀七也不敢反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就抬頭向四周看去,宅子裏和想象中並沒有什麼區別,四邊的房間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不過沒等穀七看的更明白,就被黑白無常這兩位老大,硬拖著站在正對大門的房門口。
“大人,罪人穀其已經帶到!”
黑白無常二人一同低著頭押著穀七恭敬的對著門內喊道。而穀七則微微抬著頭偷瞄著大門,門的一邊放著一塊牌匾,赫然寫著‘罪惡司’三個大字。
而這時,一個帶著一身酒氣,身穿紫袍的方臉男子緩緩從門內走出,看來正是黑白無常的上司無疑。
“稟報鍾馗大人,小的帶人來了,大人您看需不需要再核對一下身份,還是直接送去勞改局?”
聽到黑無常的報告,鍾馗這才抬起微醉的腦袋,使勁的晃了晃,緊接著就是一個酒嗝:“額,你小子真以為我喝醉了嗎?罪人穀其,生前偷盜無數,罪惡等級,額,雖不至於下地獄,但仍需勞務改造,現判你有期徒刑10年,可有異議!”
看到這鍾馗的形象,穀七心裏直犯苦,雖聽說有鍾馗醉酒之說,但沒想到是真的,對於黑白無常誤抓自己的想法,更是確定了一分。此時再也不顧黑無常之前的威脅,總不能真的來個勞務改造吧!連忙出聲辯解道:“鍾馗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從來沒有偷過一次東西,更別說偷盜無數了!”
“額,你說什麼,沒有異議?哦,好好,那就送去改造吧!”
聽到鍾馗的醉語,穀七連忙大驚失色的大聲道:“大人,大人,我說我冤枉!”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鍾馗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拿出生死簿翻動起來,隨著停止翻動,鍾馗同時喊道:“穀其,現年33歲,從小就小偷小摸……”
“等等,等等,鍾馗大人,小人才剛過完28歲的生日,一定是搞錯了!”
穀七一聽,年齡根本對不上,連忙急切的出聲道。
隨著穀七說完,黑白無常的麵色都變成了綠色,嚇得一句話不敢多言,鍾馗的酒勁也刷的一下醒了,這時候看起來倒是再清醒不過了。
“你說什麼?”
驚呼出聲的鍾馗開始快速的翻看起自己的生死簿,終於在一處關鍵地方找到了穀七的名字,隨即憤怒的瞪著黑白無常的同時,怒聲罵道:“廢物,穀七和穀其都搞不清楚,漢語拚音體育老師教的嗎?”
看著鍾馗大怒,再看穀七一臉無辜的表情,黑白無常也知道事情大發了,搞不好得擔個連帶責任。
白無常率先跪在地上,頭磕的地麵呯呯直響:“鍾馗大人,這全是小黑的錯,路上我就說要先核對清楚再來大人這,都是他一意孤行啊!”
聽到這,黑無常的臉更黑了,也緊跟著跪下哀求道:“大人,你別聽小白胡說八道,都是這小子,不說清楚,不關小人的事啊!您千萬不要將此事彙報給閻王大人啊,小人就快…就快升職了啊!”
看著此時瘋狂甩鍋的黑無常,再想想之前對方多威風啊,穀七就氣不打一處來,局勢反轉的穀七直接破口罵道:“好你個黑無常,老子之前就給你說過,你不聽也就罷了,還給老子幾棍子!還想升職!哼!大人,你要為我做主啊!”
“做什麼主啊?讓我聽聽!”
穀七的話剛說完,一個極其健壯的西裝男子就從宅子外走了進來,臉上雖然是笑眯眯的,可是不怒自威的話語,讓那跪在地上的黑白無常抖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