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兩棟別墅挨得近,出門拐個彎走幾步路就到了。
“停水了?”
秦叔先前是傅家的管家,退休後因為閑不住就來打理傅硯辭的別墅。
他是見證傅家一路成長過來的,對傅家感情很深。
“大少奶奶,隔壁別墅四爺雖不住,但我一直定期維護的,水電還是家具,壞了就及時更換,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再說您都住進去幾天了。”秦叔口氣輕蔑,壓根沒把薑可顏放在眼裏。
“得虧大清亡了,要不然我這不受寵正房大少奶奶,是不是還要給你這個太監總管行禮參拜啊?”
秦叔一愣,轉身反應過來,他被薑可顏罵了。
“大少奶奶,你怎麼能侮辱人呢?”秦叔一張臉漲得通紅,看來氣得不輕。
“我隻跟尊重我的人說話。”薑可顏用同樣輕蔑的口氣回答他,“我可是剛從醫院出來,我今天要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我保證你的職業生涯到今天就終止了。”
四爺回來後,一直在書房待著。
自己真跟大少奶奶鬧起來,最終吃虧還是自己。
最終,秦叔隻能帶著倆傭人,排查停水原因去了。
“張姐,這個秦叔,以前跟我有過節嗎?怎麼這麼看不起我?”
張姐尷尬一笑,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
“張姐,你有話就直說,反正我現在這樣,暫時不會找他們拚命。”薑可顏保持得體的微笑。
“因為您不得夫人與大少爺重視,所以家裏的傭人也沒把您放眼裏,不光會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欺負您,還會私下編排您,有一次不小心被您聽到了,實在氣不過的您就去找她們理論,最後鬧到夫人麵前,夫人不光沒幫您,還把您重重訓斥一頓,說您沒家教。”
如果傅廷遠他媽現在就站在自己麵前,自己一定會在她麵前,展示一下,什麼叫沒家教!
“大少奶奶,您別生氣,眼下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把身體養好。”張姐後悔自己說的太詳細,瞧瞧把大少奶奶一張臉都氣綠了。
“不急,反正我現在還是傅廷遠他老婆呢,跟她們的賬,留著日後慢慢算!”
先找地方坐下,等著秦叔排查完畢後,回去再洗澡。
正值盛夏,大廳內的空調極低,跟不要錢似的。
薑可顏頭發還沒幹呢,沒坐一會兒,真被凍到了。
“那個誰,樓下有浴室嗎?我借個地方,讓我把澡洗完,不然我要凍死了。”
“樓下的浴室好久沒用了,也沒打掃。”正在掃地的阿龍一臉為難地看著薑可顏,“大少奶奶,您再忍耐一下。”
“那二樓呢?”薑可顏感覺自己要凍成一根冰棍了。
“二樓有的。”
“那我去二樓。”
靠,早說呀。
薑可顏站起來就往二樓衝。
“大少奶奶,您不能去呀,二樓是四爺專用的浴室。”
“我就借個地方把頭發衝洗幹淨, 又不是上廁所!”薑可顏三步並兩步,非要上了二樓,直奔浴室,絲毫沒看到斜對麵開了一條門縫的書房門,裏頭有人在。
“師傅,前麵小路口停一下。”
裸色五厘米高跟鞋踩在平坦的水泥路上,視線往上,是一個拖著銀色二十寸行李箱,背著今年最新款單肩包的,一字肩淡粉色長裙,腰肢不堪盈握,長發披肩,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正在注視著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