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隻蚊子。
林淵腦海中一直回蕩著顏玉的話。
隨後一改往日放蕩不羈的神情，蹲在地上，用手指觸碰幾滴掉在地上的血液。
輕聲道：“你說得對，我也應該認清自己，不光是幫你，我也很想了解這個世界。”
顏玉認真道：“孤木難成林，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不如我們建立個組織，培養自己的勢力。在這個人心叵測，異獸橫行的世界，也好有一個安身立命的根本。”
林淵看著鬼眼蝴蝶又飛向地上的那具屍體，繼續吞噬靈魂，壯大自身。
知道僅靠現在的他，確實勢單力薄，問道：“既然是勢力，該有一個名字吧！起什麼名字比較好。”
顏玉想了一下，隨口說道：“在我的家鄉，壽元將近之人，會有一些續命手段。比如提前準備壽棺放在家中，比如家裏舉辦一場婚禮，用來衝喜。高端一點的，還有種生基，點七星燈這些。”
“我是靈魂狀態，你是殘魂，都是像人好過像鬼，咱也續個命。如此就叫‘閻羅殿’吧！若是有一天咱倆相繼隕落，也好彼此有個照應，共赴黃泉。”
林淵點頭道：“名字可以，不過不會被當成邪惡組織，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吧！”
顏玉豪橫道：“對付異獸，我可能還顧忌它們吵到我，不好輕易出手。可若是對付人，除了你之外，就像對遊戲裏的NPC一樣，沒有絲毫的負罪感。也許之後，隨著羈絆的加深，會改變這種想法。但是目前，我還沒有手下留情的習慣。”
“再說，你們‘巫師’這個職業，那個十階的‘巫神’，不就叫北陰天子麼。說不定可以狐假虎威，犯不著擔心這些。”
“記住，不管在哪裏，弱小才是麻煩的根源。如果可以，叫爸爸們的聯盟都行。‘地獄之血’一樣邪惡，這不是剛剛差點兒嚇死一個。”
林淵徹底沒話說了，顏玉也隨即安靜了下來。
林淵看了一眼患有嚴重骨質疏鬆症的“獵人”屍首，輕輕一踢椅子。
嘩啦啦，鐵鏈散落了一地，很多骨頭撞在地上，摔成骨粉殘渣。
林淵調侃道：“果然，食材先生很懂啊！這樣的脫骨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下不為例哦！”
走到台燈旁，將桌子上的收音機塞進大衣裏，扣上扣子。顏玉暗自將其收回了靈魂空間，同時還有一道機械的聲音。
【異獸名稱】：蜃
【異獸位階】：7階王獸（8階）
【異獸屬性】：水係/神秘係
【異獸品質】：超品/藏品
【異獸陣營】：絕對中立
【技能】：技能一 隱身水泡 技能二 絕對防禦 技能三 深水炸彈 技能四 海市蜃樓
林淵忍不住吐槽道：“能稍微解釋一下麼，真把自己當係統了？”
顏玉無奈道：“這就是我用靈魂直接溝通的能力，而且技能也基本就是字麵意思了。主要是這半年來除了幫助聯盟分部刑訊逼供，一點兒戰鬥欲望都沒有。跟外麵的異獸世界，垂死掙紮的半年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堂’和‘地獄’。你別誤會，對我來說，這裏就是‘地獄’！”
林淵的靈魂牽動了外麵的肉體，林淵單手扶著額頭，好像非常頭痛。
“這能怪我麼，我之前都快魂飛魄散了，全是都是鐵，能打幾顆釘？再說我不是‘禦獸師’，根本不了解。內戰開始之後，加上‘禦獸師’分為兩派，很多資料都丟失了，就算是真正的‘禦獸師’也沒辦法認清所有的異獸，更別說品質，屬性，技能這些了。”
顏玉想了想，依然是機械的聲音，內容卻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