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鳴望著林淵急不可耐,奔向茅房的背影,笑得眼淚都掉了出來。

突然也感覺肚子有些許的不適應,他猛地衝向餐桌,拿起之前盛湯的碗。

看著碗底還沒有完全化開的解藥,他無奈端過一旁的酒壺,就著碗裏的解藥,喝了下去。

陳鳴畢竟不是“藥師”職業,雖然配製的瀉藥效果非常強力。但是配製解藥方麵,就有些不夠專業了,差點兒搞了個烏龍。

他老早就看出來,林淵體溫過高,並且中了不知道多少種毒,毒素遍布全身。

林淵通過冷庫的低溫,將這些毒素全部回流,集中到自己的腎髒。以便通過自身的“藥師”身體素質,緩慢排出體外。

但是,通過仔細的觀察,林淵昏迷期間的狀態。他覺得這些毒素,千萬不能長時間留在體內。因為毒素種類繁多,成分複雜,多留一分鍾,就多一份未知的變數。而且林淵身體狀態不佳,就連精神力也異常空虛。

果然,從之後的事情也逐步驗證了這一點。林淵喝下一大盆帶有劣質瀉藥的湯,卻沒有及時發現。同時身子短時間內就出現了反應,無一不說明,此刻的林淵狀態極差。

那麼,陳鳴就隻好強行將這些毒素催發出來了。雖然畫麵是不能看了,但是效果肯定是目前最好的。

反之,如果瀉藥沒什麼效果,也就證明林淵完全可以自愈,他就算白操心了。

兩個小時之後,林淵扶著門框,腿軟的像麵條一樣。

林淵拄著門,有氣無力的對陳鳴說道:“雞哥!你這屋子裏是不是太暗了,我刮你幾兩油脂,你不介意吧!”

陳鳴不懷好意地道:“淵總,你還有這膀子力氣呐!想拿我點天燈?”

林淵看著眼前兩米多的壯漢,再看看自己顫巍巍的雙腿,重新組織語言道:“你就說行不行吧!不然,我心裏總是不亮堂!”

陳鳴哈哈笑道:“行行行,不勞您大駕,我親自動手?”

林淵一步一步挪到沙發上,徹底癱倒在上麵,仰麵說道:“算了 !就這麼著吧!你小子,下藥也忒猛了,我感覺自己快裂開了。”

“哈哈哈哈!誰叫你半年不見人,一來就擺譜!”

“得!說正經的,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我成立個小隊。目前缺人,關鍵時候你搭把手。另外呂玲兒那邊是怎麼回事?”

林淵之前自身難保,因此將呂玲兒托付給陳鳴照顧。見到呂玲兒似乎受了委屈,特意跑來找陳鳴了解一些情況。

陳鳴感慨道:“你我都是孤兒,但是都在孤兒院中長大,倒是幸運的。這妹子刁蠻慣了,人緣難免就不是很好。學院雖說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但也是半個社會了,很多父母的言行都影響著子女的處事準則。呂先生走後,受到排擠是在所難免。這種事情,我倒是不好處理,所以她心理上很受傷。”

林淵眼睛一眯,“心靈摧殘可比肉體摧殘嚴重多了,有動手的嗎?”

陳鳴環抱雙臂,淡淡道:“這種腦子不清醒的,已經喂狗了。”

“好,紅蓮山下,邀月潭旁的山莊如今是我的。之後我會把她接到山莊裏,你也省心了。重點關注一下聯盟內部,尤其是‘巫師公會’和‘藥師公會’吧!”說完林淵一言不發,閉目養神。

過了半晌之後,林淵站起身,將隱身衣和一張刻畫著威嚴老者,三尺長須的麵具放在茶幾上。

路過陳鳴時,扭頭輕聲問道:“你說要是當時那些人光吃飯,不辦事兒,或者幹脆不吃飯怎麼辦?”

陳鳴依然保持著環抱雙臂的姿勢,麵無表情道:“人嘛!總是要吃飯的。你要是回不來,喜都就是喪都了。”

能夠不經過本人的同意,把餐送到麵前。意味著不光了解你的家庭住址,連飲食習慣,家裏幾口人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