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的時候,他隻來得及接住盛清之軟倒的身體。
“小盛同學,這是怎麼了?”
盛清之閉著眼,張了張口說了什麼,可惜聲音太小,容予安沒能聽清。
他半抱著盛清之在懷裏,將耳朵湊近對方嘴唇,努力去聽對方到底說了什麼。
“我說我有點,頭暈,可能沒辦法走了。”
盛清之聲音微弱,氣息似有若無地拂過容予安的耳垂。
他忽然覺得有些癢,隻是雙手都用來扶著懷裏的人,所以放棄了去揉揉耳朵的想法。
眼前的情況有些棘手,他不確定盛清之是單純的喝醉了頭暈,還是有其他問題。
他想帶人去醫院看看,但盛清之堅決不同意。
“我隻是第一次喝這麼多酒,醉的有點厲害,沒必要去醫院。”
“你確定?”
“我現在就隻想趕緊有個地方躺下來,睡一覺,確定沒有必要去醫院。”
“那好。”
他這種情況肯定是沒辦法再走路,容予安直接拿出手機叫了車,但可能是時間有點晚了,一直沒有司機接單。
最後,容予安看了看懷裏的人,咬了咬牙轉過身把人背到背上。
學校附近最不缺的可能就是賓館了,隻是容予安有些嫌棄這種小賓館不幹淨。
但現在沒辦法,打車軟件上一直沒人接單,某個人又醉的人事不省,他們也不能一直在校門口逗留。
最後,容予安背著人找到了一家看起來還算幹淨的賓館,走了進去。
結果對方非要他們出示身份證,否則說什麼也不肯給他們安排房間。
誰能想到出來吃個飯還要帶身份證呢,容予安跟前台軟磨硬泡,就是沒用。
並且前台表示,“誰知道你們倆這麼晚了是要幹什麼,一個人還醉的那麼厲害。”
容予安:“不是,你講講道理,真麼晚了,我們能幹什麼啊,不就是學校進不去了麼!”
但前台服務員就是不鬆口。
容予安指著已經入住的那些房間,“我就不信這裏麵的每個人都出示了身份證。”
服務員沒出聲。
容予安一看,立刻來勁了,“嘿,既然這樣,我今天就算是不住了也要舉報你們!”
最後兩人各退一步,前台勉強道:
“就算我們隻收一個人的身份證件,但先生您現在也沒有啊,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最近的警察局開一張身份證明。”
“行。”
再磨嘰下去天都亮了,到時候也不用睡了,他倆直接走回學校就行。
“那我先把他放這,一個人去開證明,麻煩你幫我看著一點行吧,他喝醉了我有點不放心。”
容予安把人放在會客區唯一一張沙發上,跟前台商量道。
盛清之這會兒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隻聽見有個聲音說把他放這兒,還以為容予安要走,拽著他的衣襟不撒手。
容予安隻好蹲下來湊近他商量道:“小盛同學,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很快就回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