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書之前幾次希望推薦盛清之去參加一些國際性的比賽，就是為了能讓他將來在藝術這條道路上走的更遠。
但是那時候盛清之不想跟他有一丁點的牽扯，所以果斷的拒絕了。
現在，就在盛玉書已經打算徹底放棄的時候，沒想到他竟然自己找了過來。
“你是因為容予安才想要出國？”
盛清之沒否認，他確實是因為容予安。
這一點就算是他否認，想必盛玉書也不會相信。
“我曆來不讚成在追求藝術的道路上被感情左右，不過你能想到走出去，去接受更好的藝術熏陶和教育，也算是有所成長。”
“盛老師，我們對藝術的觀點可能不太一樣，沒有感情的藝術在我看來跟空有架子完全沒有靈魂的軀殼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說這些你可能也不會理解，你有你的藝術，我也有我的藝術。”
盛玉書沉默了一會兒，“有些事你現在年紀還小，以後總會明白的。你……還好嗎？”
盛清之直視著他，依然沒什麼表情，“還好，我去年休學的那段時間，是因為我媽媽胃癌住院了。”
“那現在……”
盛玉書的聲音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問下去。
“現在已經出院回家了，恢複的很好，她很堅強。”
聽到這裏，盛玉書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才說：
“留學的事我會去辦，如果是經濟上有什麼困難，你也可以告訴我。”
“謝謝你，不過經濟上我可以自己解決。”
既然該說的都已經說完，盛清之對他微微點頭，就打算離開。
盛玉書可能是還想說點什麼，打算伸手來拉他，卻被他側身躲過了。
“盛老師，這裏雖然人比較少，但也很可能有人在看著，所以請注意一下影響。”
盛玉書收回手，但還是猶豫著問道：“如果，你有沒有可能……”
“沒可能。”
盛清之回答的很幹脆。
不管盛玉書想問的是什麼，他的回答都不會變。
他是媽媽一個人帶大的，這麼多年來一直盡力培養他學畫畫走上藝術這條道路的也是他媽媽一個人。
一直缺席的角色，既然從前沒有，今後也不必有。
當然，盛玉書也可以拒絕他這次的請求。
他還可以自己想辦法，隻是可能會更加困難一點，時間也更久一點。
他也不是一定要去找容予安，他隻是覺得如果那樣，他們之間會離得更近一點。
他每天都在煎熬，既想立刻找到容予安，又覺得如果真的那麼做了，自己就會成為一個自私卑鄙的人。
是他先放手的，現在又有什麼臉麵再去招惹容予安。
盛玉書那邊應該是原本就有這方麵的相關資源，並且推薦的幾所學校都是美術生眼裏的頂尖殿堂。
最後盛清之選擇了當年盛玉書畢業的學校。
他也想去看看，是什麼樣的頂尖藝術殿堂會讓人覺得藝術不該被感情左右。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其實確實還是有一點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