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兄動動鼻子,翻了個白眼,想要離宋聽枝遠一些。
宋聽枝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唯一的朋友背叛自己?
於是伸手,用力一把,又把驢兄的脖子,拉回了自己這邊。
“你看看你,這才多久啊,就開始厭棄我了?”
“我就知道,我沒有你新認識的阿花好,是嗎?”
‘噗呲’!
突然一個笑聲從宋聽枝的身後傳來。
她眼神一凜,隨後又笑眯眯的回頭。
方才倒是沒注意,自己周圍站著人。
但……
她看向笑出聲的人,發現是位年輕公子。
那公子見宋聽枝回頭了,不好意思的拱手,“姑娘好。”
“我方才並非故意偷聽的,實在是……”
他也算是走南闖北,去過很多地方的人了。
可這還是第一次遇見會和驢說話,並且稱兄道弟的。
多數人相比較於驢,更喜歡馬。
畢竟好看,威武,還跑得快。
這驢……
有什麼作用?
察覺到眼前男人的想法,驢兄直接朝著他的方向,用力打了兩個噴嚏。
宋聽枝有些滿意,但依然假模假樣的拉住驢兄,“哎呀驢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人家這位公子又沒有做錯什麼,你怎麼能生氣呢?”
隨後又朝著眼前的公子,笑嘻嘻的道歉,“抱歉了公子,這驢……畢竟是畜生不是,還請你不要介意。”
官灼知道這姑娘是生氣了。
不然也不會把話說成這樣。
都說驢是畜生了,他要是介意,豈不是畜生不如?
但確實是自己失禮偷聽在先,也隻能吃下這個暗虧。
可嘴上依然道:“方才姑娘不是還稱它為驢兄嗎?怎麼突然就畜生了?”
宋聽枝早有準備,繼續笑著道:“公子誤會了,我說的並非是驢兄,而是‘驢熊’,我給它取的名字。”
驢兄再次翻了個白眼,卻時刻記得身邊這人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不能反抗。
就在官灼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身後傳來喊叫聲,“官灼兄!”
回頭去看,幾個人影朝著這邊走過來。
等他再次回頭,原地已經沒了那姑娘的影子。
“倒是忘記詢問芳名了。”
來的都是江湖人,直接將官灼這喃喃自語聽了個清清楚楚。
其中一個男子取笑道:“喲,我們官灼兄這是瞧見誰了啊,竟然還想要知道人家的芳名?”
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女子。
兩個女子,其中一個拐手碰了另一個,讓她去看官灼。
那女子紅著臉,在聽見男子的話時,有些哀傷。
“司直你會不會說話!”
司直回頭,剛準備問自己又怎麼了,就見上官姍一個勁兒的呂瑩的方向看。
自己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急忙小心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瞧我,這又說錯話了。”
“剛才官灼兄說的哪裏是什麼芳名,分明是‘房名’嘛。”
“對吧,官灼兄,不能出城門,我們去哪個客棧住下啊?”
官灼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
司直急忙跟了上來,小聲道:“你怎麼回事,我都給你台階了,你怎麼不下?”
官灼哼笑,“是給你自己的台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