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這馮黯和您?”成燃小心翼翼的問道
看著成燃有些謹慎的神態,陳正初歎了一口氣,說道:“哎!都是冤孽啊,我和馮黯的師父是好朋友,當年打仗時就是生死兄弟,可能是因為我們出身相同吧,我們一直都是惺惺相惜,日本投降後,我不是跑出去了麼,因此就斷了聯係。
後來我回國後,就找我這個兄弟,一番查找後,找是找到了,可找到的是他的墳,還有他留下的小徒弟馮黯。
在我這兄弟給我留的信中,隻求我幫忙照顧徒弟,不讓我替他出頭,說這本身就是自己門派內的事,我不合適插手。
當年他們門內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多少也聽他說過一些,本身就是互有對錯的事,所以我還真沒有想過要插手。
可這馮黯不同意啊,她一心想著報仇,我轉念一想,徒弟給師父報仇,也算應當應分,所以就幫她師父,教她一些法門。
那些年她隨著我走了很多地方,我也教了她不少東西,可惜她太急功心切了,還是偷偷修煉了他師父留下的一些功法,這些功法算是旁門左道吧,對自己和敵人傷害都很大,但過於陰毒,我本想廢了她的修為,可終歸是下不了手。
我這一心慈手軟,也為以後埋下了禍根,她暗中對那門派人員下手,傷了不少無辜人命,後來我看這樣不行,就準備帶她,直接去上門了結這段恩怨,可還沒有的那個我們上門,那門派就散了,或者說隱退了。
我本想著事情就這樣了結也不錯,她也長大了,不需要我照顧了,我就能功成身退,遊曆天下了,可這小妮子,就是要纏著我,說要和我一起浪跡天涯。
這算啥?我一個大男人帶著個小女孩算什麼?可她一句話就把我嚇的連忙消失了,她說她要嫁給我!
你聽聽!這算什麼話?她是我朋友的徒弟啊,差著輩呢,我要是這麼做了,那不就是豬狗不如了嗎?
所以我就跑了,可她那一門正統功夫不行,歪門邪道的倒是挺拔尖的,一手追蹤術,我是跑到哪,她追到哪,把我給煩的啊。
再後來,這時局對我們越來越不友好,我也跑累了,不願意再折騰了,就留在了這裏”
陳正初也不知道是太久沒有和人說過話,還是因為啥,說起來是滔滔不絕,把馮黯這點事,算是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聽完他這一頓牢騷,成燃倒是覺得,馮黯的做法沒有啥毛病。
報仇嘛,陳正初認為是無辜,可馮黯站在自己的角度,卻不一定認為是無辜,而且修煉左道法門也不一定就不行,總不能等到自己修煉有成,仇人七老八十了,再動手吧。
另外一個小女孩在無助的時候,天降一個大帥哥,教她練功,幫她報仇,有點愛慕之情也是人之常情,不是不能理解,何況也不是真的差著輩分。
經過和陳正初這一番談話,成燃覺得這陳叔,雖說是個道士,可也不是個正經道士,像是個普通人更多些,之前的種種做派,估計都是為了在自己跟前維護形象,裝的!
要是他能和馮黯真的走到一起,兩人也就都有了依靠,畢竟一個人生活在這裏也挺悶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