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聲呐喊從山穀懸崖迎著風傳遞而起,嚇得臨近方圓的妖獸們,頻頻回望。
若不是一早就得到了兩位妖王的吩咐與安撫,它們還以為這亂妖穀是不是被人類給攻占了。
此時,趙無痕四人正在金光籠罩的寬袍之上安坐。
聶琦芙偶爾興奮的探出頭來,看著寬袍邊緣,依舊一眼望不到邊的懸崖穀底發出陣陣尖叫。
初時的恐懼,經過了一刻鍾的安穩降落,她的心情早已平複,所剩下的唯有那少女的好奇。
邊上的倪思晴卻是神色變化多端,屢次欲言又止的對著無法和尚。
隻因她發現了無法的金光白袍,好像比範汝的金魚袋還要恐怖,屢次想要詢問結交。
但想起小和尚錦國出身的身份,又怕弄巧成拙,畢竟她是離國人,這才一時下不定決心。
“小和尚,沒想到你這袍子,不止偷雞摸狗一流,還能有飛行的威能,真不愧是大勢力出身,有背景就是好,寶貝挺多呀。”
靜靜的感受著身下白袍的舒適,再抬頭一撚手中的佛珠,趙無痕頗有些感慨。
自從聽了無法的講述,他知道隻要狽總沒騙他們,最多明晚,一行人就能抵達西關巨石隘。
因此,這會倒是難得的出現了片刻安逸。
“趙施主,那不叫偷雞摸狗,這白袍乃是家師給小僧逃命用的,若不是此行那夏家小子時日無多,而且正好聶施主也需要,小僧又何必這般張揚。”
無法義正言辭的駁斥,眼角還偶爾瞥過一番聶琦芙,眸中盡顯柔和之色。
“夏成陽?你不提我倒是忘了,他父親夏文宗如今被朝廷的人帶走,不知生死,那你呢,我一直挺好奇你拐走夏成陽的目的。”
談到夏成陽,趙無痕這才想起這麼個人,三人一起把好奇的目光投注了過來。
“原來那快死了的夏家小子叫做夏成陽?阿彌陀佛,既然如此,到時候小僧定會給他立碑感謝。”
無法的臉上一片祥和,他道了個佛號,口中念念有詞了一會,好似在超度,然後抬起頭繼續說道:“說起這事,也怪他們祖孫三人無知,那所謂的複生秘法,隻不過是夏成陽這小子的靈紋獸所為,不對,正確的講應該是前靈紋獸,哎,如今隻能希望它的能力還在。”
“你是說夏成陽小時候的靈紋獸?那條虛無縹緲,幾近消失的魚靈紋?”
作為天書閣弟子的倪思晴,這次難得的主動上前張口問道。
也是,關於夏家的複生之秘,連閣主都很在意,那麼倪思晴投其所好,顯然更是迫不及待。
“怎麼?倪施主認識?你也想要?不行,那絕對不行,小僧這次可是冒著得罪老家夥的風險,獨自行事。”
見到倪思晴這般積極,而且好像認識那靈紋獸的樣子。
無法臉色一變,慌慌張張的擺出了架勢,一副戒備的姿態。
“這...。”
幾人見狀各自都懵在原地,不知道無法和尚這般緊張兮兮的做什麼。
“不認識,大師你別緊張,隻是你說那夏成陽跟複生秘法有關,閣主與國主都挺在意這個的,不知大師能否給小女子解惑。”
倪思晴有些納悶的看著無法和尚,難不成那夏成陽之事幹係重大?
“不知就好,不知就好,此事暫且作罷,改日倪施主自當知曉,那麼今天之事大家就權當沒發生,小僧在此謝過。”
說著,無法狐疑的盯著眾人片刻,直到許久方才放下了戒心。
見此一幕,倪思晴的求知欲更甚,幾次打算出手強行逼問,但又生生給忍住了。
雖然修為精進後同為煉魂大成,但她知曉這和尚的不凡,單靠她,那九成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