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韓伯伯什麼時候這麼不知輕重了?還會派人刺殺那秦賊。”

聶雲皺眉,聽到右相沒死成,反倒恢複了以往不待見的口吻。

但心底還是暗暗鬆了口氣,沒死就好,那就說明離國的權利中心還沒崩潰,黎民百姓還能正常生活,那些高高在上的宗門修士也不會冒然跳出來胡作非為。

雖然看不慣秦昭然平日裏的做法,但不得不承認,他與韓世立都是武將出身,保家衛國尚可,處理一國繁雜政務,使得離國上萬萬人口生息有序,那秦昭然明顯更勝一籌。

所以,他想不通以韓老將軍的修養,怎麼會行這般糊塗事。

他們武官集團的確與文官集團不對付,不過都是為了這離國上上下下著想,政見不同而已,用不著如此。

失去了任何一方,對於離國朝廷來講,都算不得好事。

“其實,說起來,也怪不得韓伯伯,這並非是韓伯伯的命令,而是事發突然,他手下的蒼龍使姚文斌自行決定的。”

“姚文斌?他是專門負責監管秦賊那一片的...,如果他決定行刺秦賊,難不成發生了什麼大事?”

聶雲眯起眼,思索著。

這時,聶琦芙湊上前來,從懷中取出了一道密令。

那是一道明黃卷軸之物,上邊有股詭異的力量禁錮,常人無法打開。

見此一物,聶雲恍然,他翻手一招,一個瓶子出現在手中。

他熟練的打開了瓶口,頓時,一股神秘而強大的血脈氣息彌散而出。

聶琦芙與倪思晴頓感心慌意亂,靈息與魂息在體內胡亂逃竄,難以發揮出應有的實力。

然而旁邊的趙無痕竟是一點感覺也沒有,除了有點莫名的熟悉。

下一刻,他的眼神死死的盯住瓶口若隱若現的白色物體,似有所感。

不料,這時的聶雲再度蓋上了瓶口,那股氣息瞬間消失。

聶琦芙二女終於恢複正常,不過她們都心領神會,沒有一點意外之色。

此時,聶雲的雙手掌中,不知何時又出現了兩道明黃卷軸。

“咦,他竟然沒事?不愧是令老前輩的司祖,霸天宗嗎...也許正如令老所言,這是我們離國的機會。”

聶雲還沒有打開,隻是暗歎著趙無痕的奇特。

他之前也同其餘人一般懷疑過趙無痕,不過是一名煉魂境的修士而已,令天奇為何如此篤定就是他的故人。

這一切,在刀意出現的那一刻,還有剛剛,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不受國主血脈力量壓製的修士。

想到某些宗門的行事風格,的確不能以常人的想法揣度。

他心底的疑慮頓消。

“怎麼回事?一片空白?”

卻是聶雲攤開了聶琦芙給予他的那一道密令。

似乎知曉了聶雲的疑惑。

聶琦芙再度開口道:“韓伯伯說,把這道密令給您,爹爹就懂了,您千萬不能離開巨石隘關口。”

“而且,姚文斌因為盜取了這道密令已經身亡,為防有假傳消息的可能,所以韓伯伯才允許芙兒千裏迢迢來此。”

聶雲眼神一跳,麵色凝重的攤開了另外兩道明黃卷軸。

這是三道聖旨,唯有國主的血脈之力才能夠打開,為的是傳遞一些重要的消息。

隻不過其中兩道書寫滿卷,其上刻了大印。

一道是讓聶雲即刻趕往上京,替代昏迷的右相與錦國使團談判。

一道是再次催促聶雲趕緊上路,談判之事涉及兩國長治久安,不可拖延。

最後一道則是聶琦芙帶來的,上邊空白無物,但國主印璽竟然也赫赫在目。

“韓老兄這是什麼意思?”

聶雲的腦回路飛快的轉動。

空白的聖旨,提前加蓋了印璽...

姚文斌盜取密令又刺殺得右相昏迷...

隨著深思,聶雲的臉色愈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