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喝喝喝！”
“老昕，等你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兄弟我啊！”
“嗌！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兄弟幹一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以後等哥們發達了，怎麼會忘了你……”
“蘇連兄！再去炒倆菜！”
“好，我這就去！”
“來，哥倆好啊！三三元啊！八仙到！……”
“哥倆好啊！五魁首啊！七個巧！……”
正房裏吵成了一片，煙霧繚繞，我繞過正房到了我的房間，放下書包，去廚房幫忙。
“媽媽，他們又來喝酒了嗎，爺爺奶奶呢？”
“今天你小叔來了，把你爺爺奶奶接走了，說他現在有條件養你爺爺奶奶幾年，盡盡孝。”
我聽到這兒是有一點慌的，因為爺爺走了，我怕爸爸又變回原來的樣子，動則打罵我和媽媽。
“今天你爸爸把家裏的錢都拿走了，說是有個工程項目可以承包，和他的一個朋友一塊合夥承包的，聽說可以賺不少錢，我們娘倆以後說不定就能享福了，到時候等賺了大錢再把你爺爺奶奶接回來。”媽媽看我不說話又繼續說道。
“你爸爸現在也變好了，不打我了，對我也不錯，女人嘛，一生隻為了嫁個好婆家生兒育女，伺候丈夫，伺候公婆，隻要丈夫過的好，掙到錢了，那我也算是占了光了，作為一個女人也圓滿了。”說著這些，媽媽臉上隱約有些期待，我不忍反駁她。
“媽媽，我們要文理分科了，老師讓我們填表，還需要家長簽字。”
“文理分科是什麼？”
因為媽媽小時候家裏窮，隻上過一年學，學了幾個字，認識的字不多，對我學習上的了解也有限。
“文科就是曆史地理政治，理科就是物理化學生物，不管選什麼，英語語文數學都必須學。”我大概說了一下。
“文科主要就是背的，理科中主要是算的。”我隻能片麵的說說，讓我媽媽理解文理分科。
“昂昂，是這麼個意思啊，那選什麼以後出來能掙錢，我們就選什麼啊！丫頭，你想選哪個啊？”
“我想選文科。理科中的物理我不太好，學起來很困難。”
“那等會去問問你爸爸，看看他怎麼說。”
——
他們喝酒喝到了晚上十二點多才陸續走了。
“過來，你媽媽說你要選文科？”他喝完酒總會變得很可怕，動不動就會摔盤子摔碗，動手打罵我和媽媽。
“是，是的，我，我想選文。”我有些本能的害怕，聲音有些不自然。
“選文不好，以後沒出路，聽說別人家的娃都選的理科，以後出來當醫生，工資有一萬多，你就選理科，以後當醫生，聽到沒！”
他喝了酒，聲音有些大，我後退了兩步，到依舊堅持的說：“我想選文科，理科我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