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平靜,抱著不會有任何收獲的想法去醫院。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到了醫院。
這家醫院是唯一一所心理醫院,規模不算大,但威望很高。
來看病的人很多。
我被護士姐姐帶進了一個診療室。
裏麵溫馨寧靜,房間色調柔和,飾品並不顯單調,與想象中的病房大有不同。
辦公桌是弧形的淡綠色木製桌,一位穿著便服的年輕小夥坐在木桌後,約摸就是心理醫生了。
“您好,韓醫生!”我依舊沒有摘下口罩帽子說道。
“咳咳!來看病?”年輕小夥輕咳兩聲開口。
“是啊,不是剛才跟韓醫生您打電話說了嘛,我哥哥心裏有毛病,我來谘詢一下。”我故意說道。
“昂∽對對對,我忙忘了!”那年輕小夥立馬糾正道。
我聽這聲音,總覺得不像電話裏的聲音,果然,他不是。
“說吧,韓醫生呢?”我看著還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人問道。
“我就是韓賢邢韓醫生。”那年輕男子還胡說八道道。
“我看你是神經病,還韓醫生,是來看心理疾病的吧。”我看著神經兮兮坐著的人失笑道。
“你!你怎麼還罵人!你才有病呢!”他惱羞成怒道。
雖然說話凶神惡煞的,但明顯沒底氣,平白添了點可愛。
“我本來就有病啊,不然怎麼會來找韓醫生,倒是你,,來幹嘛啊,難不成來心理醫院喝茶的?”我看著麵前的人,不禁想逗逗他。
“你,,”年輕小夥剛要說什麼,門就打開了。
“老師,你回來了?”年輕男子立馬收起剛才作威作福神經兮兮的樣子,態度恭敬的問道。
“回來了,剛才讓你填寫的病曆都填好了吧。”韓醫生,一位約摸四十歲左右的身著白大褂的中年大叔。
注意,可不是帥大叔,韓醫生很有福相,是個有福氣的大叔。雖然韓醫生看上去麵相和藹,但總給人一種很強大而又親切的氣場。
“填好了老師。”年輕小夥道。
“還有,把白大褂穿好,就算下班了隻要沒出醫院,就好好穿著。”韓醫生又道。
“知道了,老師!”小夥又道。
見倆人終於說完話,我便道:“韓醫生您好!我是剛才打過電話的昕婕。”
“是你啊,隨便坐。”韓醫生道。
談話間,我感覺好像不是來看病,而像是來做客一樣,讓心裏的緊張感有所緩解。
韓醫生又看了眼那個還在一旁站著的年輕小夥。
沉默再三,開口道:“你年齡比我家孩子大不了多少,我叫你小婕,你介意嗎?”
“不介意,韓醫生。”我道。
“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可不可以讓這個孩子也學習學習,他是今年剛來的實習醫生,叫祁宇鴻。”韓醫生說道。
我想了想,也沒什麼重要的,便道:“可以的。”
然後就見剛才還恭恭敬敬的人又笑容滿麵的坐了下來。
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剛畢業的大學生,滿滿的同類氣息。
“在此之前,你媽媽也打電話來了,說明了你的來意。”韓醫生說道。
“如果我說,恢複的過程可能很痛苦,會讓你一次又一次的感受當時的難過絕望的話,你還願意嗎?”韓醫生有些嚴肅的道。
雖然表情嚴肅,但依舊覺得他很和藹,這可能是心理醫生都具備的吧,當然,除了嬉皮笑臉的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