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帝國女學院後山。
這間木頭搭建的房屋顯然已經上了年紀,不僅地板開裂,甚至連支撐房間的橫梁也以腐朽變形。在這樣大風的天氣裏,整間屋都充斥著一股奇怪的響聲,而爐膛裏的篝火也不安的燃燒著。
雷紋和導師麵對麵的坐在火塘邊,兩人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許久
“你決定了嗎,雷紋?這條路將會使你的人生之路走的很艱辛,到頭來你可能會一無所有甚至失去生命,也可能會被人唾罵詛咒一輩,即便這樣,你——還是要走嗎?”導師語氣平和的問。
雷紋印著火光的臉頰上充滿了堅定,“我會一路走下去!”
導師沒在說什麼,他臉上的神情也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失望,總之那是很複雜的神情。
“很遺憾雷紋,你的目標和我所期望的目標完全不同”導師歎息了一下,然後微微的搖了搖頭,“真的很遺憾”
坐在那裏的雷紋失望的低下頭,而拳頭也緊緊的握著。
這時,雨,不合時宜的下了起來
帝國,宰相府。
書房裏,落地窗前,宰相西德捧著酒杯站在那裏欣賞著窗外的雨景,傾盆的大雨打落在窗戶上,形成了厚厚的雨幕,使得窗外模糊一片,不過天空不時劃過的幾道閃雷倒是清楚的呈現出來。
已經兩個月沒下雨了,這場深夜下起的大雨或許會讓人更加貼切的感受到秋的涼意吧。
“剛剛說到哪了?”宰相西德將目光收了回來。
站在一旁的溫費爾侯爵向前走了一步,說道:“王國的吉魯菲斯.克拉姆伯爵幾日前升任將一事!”吉魯菲斯今年19歲,而王國將一職相當於帝國的上級統領,換句話說,吉魯菲斯是一位握有十萬兵權的將領。
“19歲的將嗎?”宰相語氣顯得有些含糊不清,似乎是在誇獎,也似乎是在擔憂,“他是什麼樣的人?”
“情報上說,吉魯菲斯是一位野心極大的少壯派軍官,他在軍隊推行了一係列升遷製度,而他的私人內閣全部都是由下級貴族和平民選拔上來的人”情報上描述吉魯菲斯的內容很多,不過溫費爾侯爵隻是大致的講解了一下,“據說吉魯菲斯和王國鷹派的布朗公爵的關係很不好!”
“王國最近的動向就隻有這些了嗎?”宰相抿了一小口烈酒,這讓他略感冰冷的身體頓時暖和了許多。
合上件,溫費爾肯定的點點頭,“是,就這麼多了。”
“吉魯菲斯嗎?”宰相的目光又落到了窗外,而他的腦海裏同時也回想起了五十年前自己和霍克爭奪權利的時光,那時候霍克就是一位想要革新的少壯派軍官,他的許多觀點得到了貴族們的,可後來呢?
一但得到了權利,人就會變的恐懼,變的止步不前。原因就是害怕失去得來不易的權利,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搖了搖頭,宰相平靜的說道:“多派人注意他一下,我想他不會是布朗公爵的對手!”在西德看來,盤根錯節根基牢固的舊貴族體係是不可能被一個金發小所動搖的。
“安烈男爵的事呢?”宰相關切的問了一句。
今天上午的時候,公國的密使就來了一躺,並且帶來了約定金額的半數。這數目可觀的金幣著實讓西德心裏樂開了花,而軍隊資金緊缺的難題也立刻迎刃而解。
“安烈男爵下午已經出發前往瑪魯要塞,大人請放心,要塞的指揮官我已經事先知會過了,不會有任何問題”溫費爾處理事物的能力相當強,特別在算計和利用別人方麵都相當嫻熟老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