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空氣幹燥的冬日清晨,屋內牆壁由造形優美的冷杉木構成,古樸且充滿著渾然天成的氣勢。
有個人兩手背在身後靠著牆站著,他雙眼環顧四周,最後將視線落在了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壯年男身上。
“你就是閃銀的沙利吉……”冷著一張魚肚臉的塔爾瑞斯問。
“是,我就是。”
沙利吉28歲,長的很魁梧,一頭短促的銀白發配以清澈的淡紫色雙瞳給人很高雅的感覺,要不是有著一副小麥色的肌膚以及穿著平民的衣服,他這樣的人很可能被誤認為是貴族。
房間裏的氣氛沉悶非常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
“”沙吉利怎麼會不知道,對方的意思顯然就是在向自己要稅錢,可自己實在是拿不出來!
見沙吉利沉默許久,塔爾瑞斯眉頭一挑,冷冷的哼了一聲:“你可以離開了。”
離開?宣布我的死刑了嗎?
沙利吉在來這裏之前還報著一絲幻想,那就是希望新南督可以理解自己的窘境,至少也要將稅錢交付的時間向後寬限一點,可現在
“大人!”沙利吉頗為激動的大聲說道:“我想見南督!”
凝視
沙利吉的目光散發著強烈的求生意識!
“南督?”塔爾瑞斯語氣平淡,“我全權代表南督,有什麼話和我說一樣!”
“我想知道,如果我交不出稅錢,你會怎麼做?”沙利吉已經做了很多打算,但沒有一個行得通。原因是,沙利吉手下有很多孤寡老人和孩,這些人都要靠沙利吉養活,如果失去了在首都的地盤,這些沒有工作能力的人很可能會餓死!
所以
塔爾瑞斯冷漠的看了沙利吉一眼,“我會怎麼做?哼,當然是讓你們滾蛋!”
滾蛋?!
這個詞深深的刺激了沙利吉,他真的很想上前揍對方一頓,但他知道,那樣的行為是愚蠢的。
氣氛越來越壓抑,如同袋被壓縮的空氣一般
“不過”
“不過?不過什麼?”沙利吉如同看到了希望一樣,急切的問。
“我聽說最近的那個好象挺賺錢的,不知道你們”
沙利吉明白對方口的那個是什麼,所謂的“那個”就是指毒品,一種產自公國的非法貨物,據說吸食了這種東西,人就會渾身乏力,而且越吸越想吸,北督手下的黑鼠一夥人就靠毒品的走私賺了不少錢。
“我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沙利吉憤怒的吼了起來,並用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書桌上。
撞擊聲如開山炸石一般,將沙吉利的決心完全的表現了出來。
對於沙利吉無理的舉動,靜坐在那裏的塔爾瑞斯沒有任何表情,或者說對方的舉動都在他的預料之。
“犯法的事我絕對不會做!”
沙利吉轉身向門的方向走去,步伐帶著堅定不移的氣勢。
話說回來,沙利吉就是這樣的人,直率、坦誠,有強烈的正義感和責任感,但沙利吉並不知道,他這種人正是塔爾瑞斯最討厭和厭惡的人,用塔爾瑞斯的話來說,這種人永遠不會變通,是信條的奴隸!
“你以往的稅錢是8萬金幣每年吧!”塔爾瑞斯冷聲說道。事實上他正在給沙利吉下一個套,前麵的那些話無非是讓沙利吉走進這個套的手段而已,現在看來自己的計劃非常的成功。
沙吉利停住了腳步。
這個幕僚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知道自己給上任南督的稅金,這可是機密啊!
“你想說什麼?”沙利吉的語調還帶著明顯的敵意。
“我想給你個機會”塔爾瑞斯陰冷的笑了起來,那淺淺的笑容不僅充滿了陰謀的味道,而另人窒息的恐懼更是充斥其。可以這樣說,沙利吉第一次見到那麼恐怖的笑臉,而且一生都不會忘記!
南督府大廳裏。
焦急和鬱悶的情緒主導了馬休羅,他來回的走動著,並不時發出略帶火藥味的哼哼聲。
“怎麼搞的?還不出來。”
他沒完沒了的嘟囔著同一句話,並不時的注意著那大鍾所走過的時間,甚至大廳裏有其它人走過的時候,也會讓他更加的煩躁!
半個小時了,足足半個小時了!沙利吉究竟在和幕僚說些什麼?難道幕僚想聯合沙利吉的閃銀對付自己?會嗎?
不可能!
想到這,馬休羅搖了搖了頭,他心裏很清楚,沙利吉是教條主義者,他不可能和南督的幕僚達成任何協議,畢竟當官的最看重的還是錢,沙利吉那種貨色能為南督賺多少錢?